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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vi] [明]王直:《抑庵文后集》卷三十六,《四库全书》本。 [xvii] 《明史》,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版,第471页。 [xviii] [明]王直:《抑庵文后集》卷九,《四库全书》本。
[xix] 王重民:《〈永乐大典〉纂修人考》,《文史》第四辑(1965年6月),第190页。
[xx] 《明史》,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版,第199页。
[xxi] [明]王直:《抑庵文后集》卷三十六《题姚治中墓碣铭》,《四库全书》本。
[xxii] 朱鸿林:《〈永乐大典〉纂修人考补》,《明人著作与生平发微》,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97页。
[xxiii] [清]倪涛:《六艺之一录》八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版,第742页。
[xxiv] 《长乐县志》,清同治乙巳(1869年)刻本。
[xxv] 朱鸿林:《明人著作与生平发微》,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97、98页。
[xxvi] 《福建通志》卷四十“明贡生”,《四库全书》本。
《永乐大典》纂修人研究(三)
三、 庶吉士预修《大典》
对于纂修《大典》的人员问题,人们大都从个案研究作为切入点来进行搜集甄别,这是件异常辛苦的事情。除此之外,我们也不能忽视从宏观去找深入研究的突破口。文献典籍对《大典》的编修之事记载较多,如《明太宗实录》云:永乐帝“命礼部简中外官及四方老儒有文学者充纂修;简国子监及在外郡县学能书生员缮写。”[1]王直《王敬先墓志铭》云:“诏修《永乐大典》,征天下学官及尝考贡士者皆使执笔焉。” [2]从中虽然不能找出准确的《大典》的预修者,但于此可以了解当时选用人员的大致范围。
明人黄佐著《翰林记》一书,在总结朝廷“纂修”一事时,提供给我们一条非常重要的资料:“至于修他书者不能尽记,大率成化以后纂修皆纯用本院官,而《永乐大典》、《四书五经》、《性理大全》、《寰宇通志》庶吉士亦得与焉。”[3]廖道南《殿阁词林记》中亦有相同记载。[4]这是说编纂《大典》时,当时的庶吉士们要参预其中。黄佐、廖道南为正德同榜进士,皆被选为庶吉士,皆在翰林院、詹事府等近待衙门为官,其相从甚密皆善撰著。他们长期在殿阁中任职,得以遍观大内秘籍,日闻朝廷大事,对朝廷殿阁词垣之事尤为熟悉。故《四库提要》
评黄著曰:“专载明一代翰林掌故,始自洪武,迄于正德、嘉靖间,每事各有标目,凡二百二十六条,本末赅具,首尾贯穿,叙次颇为详悉,如所纪殿阁卿寺转衔,与《明会要》诸书互有同异,又会议、缮写诸条制度甚详,均足以备考核,其十七、十八两卷,具列馆阁题名,尤足以见一代人材升降之概。”[5]而谓廖氏“自正德辛已改庶吉士,由编修历官侍讲学士,在词垣最久,娴习常故,因集词林殿阁宫坊台省诸臣旧事,分类记载,以成是编。”[6]所以说《翰林记》、《殿阁词林记》虽是私人所著,但他们都在翰林院担任过史官,深谙资料甄别及著作之法,又记载的是他们熟悉且有资料可依的翰林院之事,可信度非常高。因此说他们所记《大典》的编纂“庶吉士亦得与焉”,应真实不虚。
在人们研究《大典》的编纂人员时,已发现了众多的庶吉士身份者。如王重民、朱鸿林二先生发现的有:余学夔、罗仲深、戴弘演、萧宽、萧福、萧省身、郑复言、欧阳俊、赵济,曾春龄、曾与贤、陈孟京、陈孟洁、陈敬宗、陈士启、章敞、张叔豫、张宗琏、张文选、孙子良、段民、柴广敬、俞益、邵辉、周忱、周文、沈升、李时勉、李昌祺、宋子环、江钺、田忠、卢翰、王仲寿、王瀹、王信功、杨相、曹景晖、褚让、钟旭;再加上余所补刘子钦,共四十一人。因为当时的庶吉士是一个群体,他们的行动步调统一,这便成为编修《大典》“庶吉士得亦与焉”的有力证明。
“庶吉士”之名始创于洪武十八年,取《书经》“庶常吉士”之意简化而成,当时朱元璋恢复科举考试后的第一批进士,将一部分成绩优异的年青进士没有直接授官,而是选入翰林院、承敕监等近侍衙门历练,授六科庶吉士学习办事,为将来为官打下基础,当时所选庶吉士很少。朱棣为帝后,永乐二年三月时逢大比,廷试录取进士四百七十人,“授一甲三人曾棨、周述、周孟简等官,复命于第二甲择文学优等杨相等五十人及善书者汤流等十人,俱为翰林院庶吉士,庶吉士专为翰林院矣。”[7] 朱棣这次在新科进士中所选的庶吉士与朱元璋所选的庶吉士不同,除所选人数众多外,更重要的是不让他们观政,将他们置于翰林院深造学习,目的是培养政治、文艺方面登峰造极者,有为国“储才”之意。之后,形成“庶吉士”制度,一般学制为三年,优秀者留院为编修、检讨官等,谓之留馆;次者出为给事中、御史及地方官等,谓之散馆,他们的前途都比较光明。关于永乐二年三月所选庶吉士,《国榷》记之曰(案,名下划线者为王重民、朱鸿林二先生及本人已论及的《大典》纂修者,下同):
(永乐二年三月已酉)选翰林院庶吉士,杨相、宋子环、王训、王直、秦政学、徐安、吾绅、彭汝器、周忱、刘子钦、周文、李宁、张彻、章朴、欧阳俊、卢翰、梁任、熊直、王道、曹景晖、陆孟良、萧省身、刘孟铎、柴广敬、张宗琏、田忠、曾与贤、洪钟、洪顺、余学夔、陈满、萧清、刘绍、林凤、张宪、殷冔、严光祖、涂顺、段民、李贞、江钺、章敞、倪维哲、许瑢、陈敬宗、王仲寿、李迪、袁添禄、李时勉、杨粲并习文;汤流、王英、孙奉、余鼎、李永年、袁迩、周远、钟旭、彭礼、戴弘演并习书。户部办事进士当涂李衡,以年少自请,命改庶吉士,同江宁杨勉习书。[8]
以上六十余位庶吉士是分为习文、习书两类进行选拔的。《文献大成》的编纂工作是永乐元年七月在翰林院开馆的,而永乐二年三月所选的庶吉士置入翰林院学习,正好成为编纂《文献大成》的得利人选,庶吉士们也充分的运用这次机会来展示自己的才能。因为编纂工作繁繁忙,人手还不够,所以四月、五月又两次改新科进士为庶吉士,参加修书工作。《国榷》记曰:
(永乐二年四月丁丑)进士沈子升、孙子良、李昌祺、罗汝敬、涂敬、萧宽、褚让、独孤乐善、陈士启、陈纲、董镛、刘子敬、陈伯恭、陈资善、赵曾、赵济、刘刚、尤仪、刘澄、黄扬,俱改庶吉士,修书。[9]
(永乐二年)五月辛丑,诸司办事进士曾慎、魏骐、吴惇、漆霄、赵理、赵琰、韩庸、史彬、徐观、樊静、曹彦昌、陈旭、田堉、罗处富、邢旭、曾恕、王宅、叶贞、陈兴、俞礼、赵濬恭、潘中、徐昤、胡秉彝、周志(尚)义、俞益、曹睦、杨仪凤、谭原性(信)俱能书,选翰林院庶吉士。[10]
在所记永乐二年四月选庶吉时,明确说明是为了修书,也就是修《文献大成》。而五月所改的庶吉士,则条件是“俱能书”,显然是为了编纂誊录的需要而选。对于永乐二年的新进士改庶吉士,文献典籍中大都只记第一次所选,而对二、三次所选之事较少记载,其原因是第一次所选是以才能为标准来选拔的,而二、三两次是以修书需要所改,人数众多,有违初衷,故有的文献不加记载。永乐二年十一月,《文献大成》书成,永乐帝对参修的一百四十七人进行了赏赐,既而认为“进书尚多未备,遂命重修。”重新修书的阵营在《文献大成》编纂队伍的基础上大加扩展。翰林院之官员及隶属于此的庶吉士们,便是新修队伍中的主力军。除此之外,朝廷还将社会上能文善书人员征召使用。
永乐四年三月,又逢天下大比,朝廷取进士二百一十九名,部分优秀进士改为庶吉士,《明太宗实录》记曰:
(永乐四年三月)癸丑,擢第一甲进士林环为翰林院修撰,陈全、刘素为翰林院编修。选第二甲、第三甲进士文翰优等者江殷、胡启光、张叔豫、孙迪、李岳润、陈孟洁、郑复言、张文选、萧福、曾春龄、曹闾、卢永、黄献十三人,改庶吉士,翰林院修书。[11]
此记载也清楚地指出,所选庶吉士就是到翰林院修书。由于当时修书规模很大,在馆人员仍然感到紧张,于是对永乐四年进士又进行第二次选拔,以充纂编之用。谈迁《枣林杂俎》云:
永乐四年三月癸丑,选进士为庶吉士,??(十三人)及修书贡士朱绅。复选进士黄安、王资益、黄信功、黄所载、郑回、赵圭、陈梦京、罗仲深、邵辉、吴□文、徐廷圭、邓成、周炜、陈实、谢霖、杨复、王瀹、乐时逢、刘本黎为庶吉士。[12]
对永乐四年的新科进士,选了十三名庶吉士修书后,紧接着又选了十九名,当然修书之急用使然。按,《枣林杂俎》所记复选人名略有失误,对比《明清进士碑录索引·历科进士题名录·永乐四年丙戌科》[13]可知,其中“黄信功”应为“王信功”,“陈梦京”应为“陈孟京”,“吴□文”应为吴致文。
事实告诉我们,永乐二年及四年进士选拔庶吉士,每科都在二次以上,这正是修《大典》的需要所致。如《国榷》所记的永乐二年四月及《明太宗实录》所载永乐四年三月所选庶吉士,皆注明于翰林院修书,这充分证明了《翰林记》所载《大典》“庶吉士亦得预焉”的真实性。因为庶吉士既是新科进士中的文翰双优者,又是没有实际工作的进修学员,让他们来参预修书,是再恰当不过了。 在永乐二年的新科进士中,三月第一次所选庶吉士六十一名,四月又增选庶吉士二十名,五月再次增加二十九名,共有庶吉士一百一十名。除“五月擢庶吉士杜钦、王惟正、节庆为户科给事中;周玉、罗亨信、张侗为工科给事中”[14]外,还有一百零四位庶吉士,再加上永年四年两选庶吉士三十二人,此时在翰林院的庶吉士应有一百三十六名。除去在文献中已发现的四十一人外,应还有九十五位庶吉士预修《大典》,这些人就是在上面全部列出的庶吉士中名字下面不划线者。因其人数众多,故在此不再重复录出和详细介绍。
附录一:王重民《〈永乐大典〉纂修人考》中发现的纂修人员 监修 姚广孝、郑赐、解缙 副监修 刘季篪、梁潜、李至刚 都总裁 陈济
总裁 王景、王达、胡俨、杨溥、邹济、林环
副总裁 邹缉、王褒、梁潜、吴溥、李贯、杨观、曾棨、朱紘、王洪、蒋骥、潘畿、王偁、苏伯厚、张伯颖、梁用行、杨相、尹昌隆、高得晹、叶砥、晏璧、王琎、王彦文、余夔、刘叔毖、徐旭、刘均、蒋用文、赵友同、释道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