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发布更新时间 : 2024/12/22 19:59:38星期一 下面是文章的全部内容请认真阅读。
新发展研究生英语 综合教程 2 教师用书
心病,我们也许能一直活下去。这听起来既吸引人又合情理,但这并不一定。我们如果
摆脱了疾病的困扰,就会在最后的大约十年里活得更自在,但是仍然会按照同现在一样 的时间表终结我们的生命。我们就好像是有着不同基因组的老鼠,或是海弗利克培养液 中的不同细胞系,在活了各基因组预设的生存天数后死亡。如果这是生死的法则,我们 中一些人会继续在度过第六个十年后疲惫不堪,失去控制力,一些人会晚一些陷入这种 状况,这取决于基因的安排。
4 就算我们能够摆脱掉现存的大部分疾病,甚至全部的疾病,我们也许会干瘪枯竭, 让一阵微风吹走,所以我们仍然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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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多数朋友并不喜欢我这种看待死亡的方式。他们更喜欢想当然地认为死亡只
是因为我们生病,这种或是那种的致命疾病,如果我们不得病的话,我们也许能长生不 老。即使是生物学家在面对自己时也会这样想,即使在他们的职业生涯中存在着必死无 疑的证据。在我们周围的所有东西都要死亡,树木,老鼠,鲸鱼,苍蝇。一些简单生物 有时很难被看出死亡,因为同我们相比,它们死后所留下的复制的脱氧核糖核酸更像是 它们自己的活体(这并不是说它们同我们有根本区别,但表面上看是)。苍蝇不会得医 生巡房时所看到的各种病症而死亡,它们只不过是变老,死亡而已,就像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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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渴望活下去,即使要面对这样的事实:在目前为止我们这样的社会格局中,长
寿并不一定是件令人愉快的事。除非我们能先发现一些在多出来的时间里能获得满足感 的事情,不然在一段时间里延迟对新科技的研究,对于我们而言应该是一件好事。总会 有些事情能找出来干,而不至于让我们只能坐在门廊,一遍又一遍地看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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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不是对生命的萎缩感到如此厌恶的话,也许我们不会对延长生命如此渴
望。令人吃惊的是,尽管我们在生物学的其他方面取得了非凡的进展,我们对于死亡这 一普遍过程却知之甚少。就好像我们根本不想了解它似的。即使我们可以在孤单中想像 死亡,如果没有染病卧榻的准备阶段,我们还是会害怕死亡。 8
有迹象表明医学界对死亡过程产生了新的兴趣,部分是出于兴趣,部分是由于一种 令人尴尬的认识,即我们对疾病这一方面的掌握,并不比在将疾病列为唯一的,有时是 可以打败的敌人之前的年代的医生们做得更好。过去,临终前,通常是在家里,提供舒 适和安慰,在一个好医生所提供的所有服务中,是最难,最重要的服务。现在这发生在 医院,在秘密中进行(现在人们越来越怕死,其中的一个理由也许是人们对死亡是完全 陌生的;他们从未在现实生活中看到过它)。我们的一些科技让我们否认它的存在,我 们认为生命的闪光永远在这一群或是那一群的细胞中得以延续,就好像我们始终拒绝投 降一样。死亡并不是突然的,一瞬间的事情,细胞依次死去。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在生 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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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的火花熄灭许多小时后,恢复大量的细胞,在培养液中让它们生长。要过几小时,甚 至几天,那个不可避免的词才会最终传播到各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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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们会重新发现死亡根本不是一件那么糟糕的事情。威廉?奥斯勒爵士就有着 这样的观点; 他反对那些认为死亡令人憎恨的人,坚持认为不是这么回事。
10 在十九世纪非洲探险的回忆录中,有一个故事讲到了一头狮子抓到的探险家,被狮
子的尖嘴刺透了胸膛,当时幸运地被一位朋友的一枪救了下来。后来,他清楚地回忆了 当时的情景。他对那种自己在未被完全杀死的过程中所感到的超乎寻常的平静感、镇定 感、安全不觉得痛感到吃惊,他创立了一种理论,认为所有的生物都拥有一种生理保护 机制,在濒临死亡时启动,帮他们在模糊的宁静中度过这一阶段。
11 我只有一次看到了对死亡的憎恨,那是一位狂犬病病人,他对于自己在二十四小时
中崩溃的每个阶段直到最后时刻都非常清楚,似乎是由于狂犬病的某种特殊病理作用, 使濒死阶段的生理保护机制开关没有被启动。
12 越来越多的经历过死亡、又被抢救回来的心脏病病人,让我们有了新的机会,由第
一手的资料,去了解死亡的生理机能。从迄今为止的发现来判断,根据心脏停搏(现已 命名为拉撒路综合症)中复生的第一代人的表现,奥斯勒似乎是正确的。那些对死亡经 历有部分回忆的人不记得有任何恐惧,或是痛苦。有一些全程保持清醒的人,虽然看上 去像是死了,居然描绘了一种惊人的分离感。一个冠状动脉堵塞、心脏停跳的男人,出 于各种实际考虑被像死人一样扔在了医院前,几分钟后由于电极刺激开始重新呼吸,活 了过来。根据他的叙述,让他感觉最奇怪的事情是有那么多的人围着他,急匆匆跑来跑 去,十分激动地摆弄他的身体,而他只意识到了平静。
13 在最近对阻塞性肺病患者对死亡的反应的研究中,所得出的结论是这种过程给职业
观察者所带来的震撼要大于被观察者。大部分患者似乎为死亡做出了平静的准备,就好 像天生就对此很熟悉似的。一位年长的女士这一过程中称一令人感到痛苦和困扰的就是 被打扰;她有好几次接受了传统治疗法以补充氧气,保持水平衡。每次她都发现苏醒令 人痛苦,她对这种对她死亡的干扰非常怨恨。
14 我发现对于死亡是一件正常的事这样的想法感到惊讶,但也许并不应该惊讶。毕
竟,死亡是生物机能中最古老和最基本的,同其他机能一样,有着相同的细致的运行机 制,相同的对机体优化的促进,相同的足够多的基因信息来指引各个阶段的进行,长久 以来,我们已经在所有让我们能够活着的重要行为中习惯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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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谁将是决定生死的仲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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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 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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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人类能力的腾空出世为人类带来了一丝不安,让人回想起伊甸园的传说。上帝警告说吃了禁果,“你就会必死无疑。”而毒蛇却许诺说吃了(禁果),“你会变得像 上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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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为上帝”的诱惑在分子生物学的驱动下使得人类走上了道德上进退两难的境
地。从某种意义上说,新的发现延续了牛顿、达尔文和弗洛伊德的工作,将人类简化为 机械宇宙中更加细小的轮齿。与此同时,过去解密了生命密码的人类现在正如同古生物 学家德日进所说的一样“操控着世界”。如果人只是一捆DNA控制的细胞,(他)除了 比动植物的更加精密复杂以外,很难找到别的不同点,那么他至少可以利用这种知识完 善自己,甚至再造自己。但是他应该这么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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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近去世的生物物理学家利罗伊?奥根斯丁1969年出版的有说服的《来吧,让 我们自己做上帝》一书中,他谈到人类默认和设计地扮演着上帝的角色,并一直这么做
着。从生态学的角度来讲,人类改变了地球原来的面貌:最开始是耕种土地,后来修筑 大坝,播撒杀虫剂和制造污染,他已经严重地破坏了自然界的生态平衡。他的人道天性 和科学的好奇心联手保护生命,成效卓著,以致世界面临人口危机。此外,在延续了拥 有不良基因生命的同时,科学使不良基因传到后嗣更多更好的人身上。德国杰出的新教 伦理学家海尔莫特?蒂利克指出人类必须认识到“对一代人的同情行为可能会造成对下 一代人的压迫。”蒂利克认为到人类必须做出艰难的选择。如果社会干预,让患有遗传 性疾病的人存活(因为人类认为他应该那么做),那么他也必须愿意再干预,来帮助患 有某些遗传性疾病的人进行结扎手术。
4 这只是新的基因学给我们提出的道德问题之一,而且它近在咫尺。其它的问题还远在天边,如何解决人口控制问题为将来的问题埋下重要的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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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压力增加了政府大张旗鼓甚至强行实施限制人口出生的可能性。被基因检测警告可能会生下畸形后代的夫妇将会面临比他们现在更大的压力来避免生育:因为那些有 着不良基因的孩子结果会成为二等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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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有一个例子正好说明这个问题。羊膜穿刺术现在可以准确地预测一个胎儿是否先天愚型;怀有这种不正常胎儿的妇女,在法律允许的情况下,被鼓励去做堕胎手术。 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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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很多从事医疗计划的人士指出,在这些情况下的堕胎将节省成本。除非先天愚型 孩子的出生率降低了,否则到1975年照料他们的费用,全国将达17.5亿美元。 7
普林斯顿大学宗教系教授,美国顶尖的新教伦理学家之一,卫理公会教徒保罗? 拉姆赛提出异议,认为:对这种不正常胎儿实施堕胎就是不公平地剥夺人的生命。但他 也同样认为有道德的人也不能避免人口和基因危机的问题。的确,他随即提出社会应该
发展一种“基因义务伦理”。拉姆赛主张:生育的权利也可以转变为不生的义务。让他 震惊的是父母们拒绝婚前基因检查,宁愿“冒着高风险生下畸形的胎儿也不愿没有孩 子”。尽管他极力反对堕胎行为,但在此类问题最严重的情况下,拉姆赛宁愿看见父母 自愿作结扎手术,他说:“草率地生育是不道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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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拉姆赛和很多人来说,基因手术——修复,移植,抑制“病态”基因表达——完
全可以视作是道德的。依据缺陷所在,基因手术可以在出生前或后阻止畸形(胎儿出现 的状况),还可以确保畸形基因不会遗传。来自罗马阿方索拿艺术学院的道德神学家伯 纳?哈灵称赞基础的修护干预为“正确的预见”。
9 但是哈灵只是众多的科学家和伦理学家之一,他们都认为要证明“积极的”基因 工程和修复基因使人“完美”是正当的,极为困难。它的前景有这样的一些可能性: 麻省理工学院的生物学家萨尔瓦多? 卢瑞接触它时“带着害怕它有潜在危险的极度恐 惧”。斯坦福大学的生物学家约书亚? 雷德伯格不承认这类乌托邦的目的是严谨生物 学的正确目标,他甚至怀疑要完成这些目标的精湛技术在将来能不能得到完善。但这样 的可能性又让人觉得可望而不可即:(那么),谁能决定什么样质量(的基因)可以保 存?保存的标准又是什么?甚至连基因修复工程也会为人来带来一个沮丧的问题,尽 管它可以去除“不良”的行为倾向。蒂利克问到:“人类会试着去将浮士德的焦躁不 安,哈姆雷特的优柔寡断,李尔王的良心发现,和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矛盾冲突连根拔除 吗?”
10 人类克隆,基因链复制的无性繁殖,也同样为我们带来了类似的问题。应该克隆
谁?为什么?伟大的科学家?作曲家?政治家?当遗传学家赫尔曼?吉?马勒在1935 年的《脱离黑夜》中第一次谈到精子库时,他提议列宁应该成为捐精者。在随后的记载 中,列宁显然没有罗列在马勒的名单中,取而代之的是达芬奇,笛卡尔,巴斯德,林肯 和爱因斯坦。社会对克隆现象的态度变得如此的反复无常,甚至更加糟糕。在1984年人 们倡导克隆一种充当下手的工人,或者克隆一种出自美苏“基因竞赛”的绝地勇士。尤 其令人惊骇的噩梦则是“克隆农场”,在那里人们可以随处找到跟自己完全一样的速冻 双胞胎以便做器官移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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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这些奇异的恐惧使得更深层次的道德和实用性的反对声音变得越来越模糊。比如
说,克隆的过程可以应用于让一名妇女生出一个不遗传她或她配偶的不良基因的婴儿。 一颗来自健康基因家长的细胞核可以替代她的卵子中的细胞核。但即使是这样合理的应 用仍然可以引起一系列的错综复杂的新后果。克隆的孩子是否会与他同基因的生父母手 足相争?他将怎么面对严密的身份验证的危机,他是别人的复制品?除此之外,科学家 们还列出了一系列人类即使可以做、但也决不能做的克隆事宜。《乌托邦祖国》的作 者,胚胎学家罗伯特?特?弗朗格说到:“复制人类?不准在实验室里做,一次也不 行。”
12 对许多批评家而言,克隆只是生物发展的一个阶段,而这些发展阶段威胁到了保罗
?拉姆赛所称的“人类基本形式”:家庭。拉姆赛认为尽管通过捐助者的人工授精现象
现在已经非常普遍,但它还是更深地侵犯了血脉一致性。在他最新出版的《人造人》一 书中,他同样提到了其他可能经历的发展阶段:人工接种(某些受精卵的“胎儿期”领 养),“妇女雇佣他人为自己生育”和“人工胚胎婴儿”。除了发现许多可能性极为令 人难以接受外,拉姆赛还谈到他们会扰乱“忠诚契约”,一种威胁在夫妇间或家长和孩 子间的心理和生理上的信赖关系。
13 另一方面,弗朗格觉得新的胚胎学将使家庭结构更加灵活化。他支持代产妇(拉姆
赛的“雇佣产妇”),因为有些妇女想要孩子但又不能够十月怀胎。相反,人工接种可 以成为不孕妇女生孩子的方式,尽管这并不来自她自己的卵子。但是他在人工胚胎这里 划了一道线,他说这“只会制造出心理怪物”。其他人强调,家庭本身继续满足重要的 心理需求。离开实验室后成为了国家学院生命科学和社会政策科学委员会的执行秘书长 的分子生物学家里昂?卡斯有力地描述出:“在这个越来越没有人情味的世界里,家庭 已经快速成为惟一的机构,能够让每个人不是因为他做了什么而得到爱,而仅仅是因为 他活着而得到爱。我们的人性能否在毁灭中存活下来?”
14 透过计划生育,复制和仿造人类,还有家庭的生存,可以看到最终的道德问题:生
命本身的神圣性。新知识的进步需要不断实验。然而,新一代的实验需要人类生命的参 与,按许多道德学家的看法是,许多此类的实验在本质上讲是不道德的,因为他们拿人 类生命当儿戏。比如,他们指出意大利生物学家丹尼尔?佩鲁奇在1969年所做的试验 中,声称他将一颗受精卵在试管里保存了29天后才让它死亡,就因为这是一个拥有变异 基因的受精卵。另一个佩鲁奇所做的胚胎实验,因为他的一个实验失误,使得一个生存 了59天的胚胎死亡了。罗马教廷是极力反对用受精卵做实验的,要求佩鲁奇终止实验。 佩鲁奇最终同意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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