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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反杜林论》的文本解读
摘 要:《反杜林论》是恩格斯在同杜林的论战中系统阐述马克思主义世界观的一部著作。是当时德国社会民主党内思想斗争的产物。其中对“杜林先生许下什么诺言”进行批判,借以阐述马克思主义世界观的基本内容。其中包括哲学、道德与法、辩证法、政治经济学、价值论、社会主义等等内容。
关键字:马克思主义世界观 思想斗争 产物
《反杜林论》是恩格斯在同杜林的论战中系统阐述马克思主义世界观的一部著作。在1987年的出版序言中,恩格斯叙述了本书的写作缘由:“这部著作不是‘内心激动’的意气之争”(p45),而是当时德国社会民主党内思想斗争的产物。
一、基本背景
《反杜林论》是恩格斯在同杜林的论战中系统阐述马克思主义世界观的一部著作。在1987年的出版序言中,恩格斯叙述了本书的写作缘由:“这部著作不是‘内心激动’的意气之争”(p45),而是当时德国社会民主党内思想斗争的产物。
“柏林大学的杜林1867年曾公开攻击过马克思,1875年他宣布改信社会主义,突然以‘改革家’的面貌出现,提出一套所谓新的社会主义理论和改革社会的实践计划,企图在科学中实行全面改革,向马克思主义猖狂进攻。”【《解说(哲学编)》,陕西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P1(下文简称《解说》)】
“我在德国的友人,再三向我请求,要求我在当时的社会民主党中央机关报《人民国家报》上批判地阐明这一新的社会主义理论……他们比我能更好地判断德国的情况,所以我理应听从他们的意见”(p45)
这里的“德国的友人”是指德国社会主义工人党领导李卜克内西,他认为,杜林的思想对德国党内的部分党员影响很大,为了不致在1875年刚刚统一起来的德国社会主义工人党内造成分裂和混乱局面,批判杜林是完全必要的。恩格斯赞同李卜克内西的观点,而且应要求展开了本书的写作。
二、“引论”
1、“概论”
首先,恩格斯指出,现代社会主义学说“是对于统治现代社会中的有产者和无产者之间,即资本家和雇佣工人之间的阶级对立和统治于生产中的无政府状态的考察结果。”其理论形式,“起初表现为十八世纪法国伟大启蒙学者所提出的各种原则的进一步的,似乎更彻底的发展。”(p56)
其次,恩格斯剖析了法国启蒙学说中的“理性”原则的实质和局限性。
“这个理性的王国不过是资产阶级的理想化的王国;永恒的正义在资产阶级的司法中得到实现;平等……十八世界的伟大思想家们,也和他们的一切先驱者一样,没有能够超出他们自己的时代所给予他们的限制”(p57)
第三,他简要地分析了各种空想社会主义的局限性。恩格斯在分析的基础上得出:
“真正的理性和正义至今还没有统治世界,这只是因为它们没有被人们正确地认识……为了使社会主义变为科学,就必须首先把它至于现实的基础之上”(p58-59)
为了实现这一目的,恩格斯通过对形而上学和唯心主义的批判,提出了唯物主义和辩证法是使社会主义成为科学的唯一途径。
“a.古代辩证法的特点以及它被形而上学思维方式所代替的原因b.形而上学思维方式的局限性与近代德国哲学对辩证法的恢复c.黑格尔的辩证法和体系的流产d.辩证唯物主义的产生和旧哲学的终结”(《解说》p30-37)
读至此处,我们暂且不对恩格斯批判的方法作出评论,而应注意对以下问题的讨论:第一,恩格斯对黑格尔体系的基本态度以及他为何如此重视对黑格尔体系的研究;第二,马克思与黑格尔在辩证法方面的联系究竟是怎样的。第三,回到现代,我们应如何来看待“恩格斯用哲学的基本原理来补充科学”的做法。这些问题我们理解恩格斯关于辩证唯物主义和社会主义的论述的关键,同时它们也有助于我们理解“哲学在马克思主义中的作用”。
在此书中,恩格斯的主要目的是在后文中对杜林所谓“体系”的进一步详细地批判,故并未在这两个问题上多费笔墨,但是他依然表达了一些核心观点,即“近代德国哲学在黑格尔的体系中达到了顶峰”,黑格尔虽提出一项伟大的任务,但由于他自身的局限性而未能将这一任务付诸实际。
“在这个体系中,黑格尔第一次——这是他的巨大功绩——把整个自然的,历史的和精神的世界描写为一个过程,即把它描写为处在不断的运动、变化、转变和发展中,并企图揭示这种运动和发展的内在联系。”(p63)
“首先是他自己的必然有限的知识的限制,其次是他那个时代的在广度和深度方面都有同样有限的知识和见解的限制……第三种限制,黑格尔是唯心主义者……黑格尔的体系作为体系来说,是一次巨大的流产。”(p64)
2、“杜林先生许下了什么诺言”
在此节中,恩格斯提及了杜林的三部著作:《哲学教程》、《国民经济学和社会经济学教程》、《国民经济学和社会主义批判史》,从中列举了杜林在哲学、政治和经济等众多领域内对“先驱者”的谩骂和毫无教养的否定性论说,从而开始着手
对杜林进行实质性的批判。
恩格斯对杜林的批判非常详细,主体部分共分为哲学、政治经济学,社会主义三编(合计二十六节)。
三、哲学部分
1、分类.先验主义
恩格斯从“原则”问题入手,对杜林关于“从纯粹观念(仅限于逻辑模式和数学的形式)中得来思维”的论述展开了批判。
首先,恩格斯指出了杜林“原则在先”观点的本质——颠倒了思维与存在——是唯心主义先验论的观点,而且指出这在某种程度上抄袭了黑格尔的观点;其次,他指出,从根本上说,思维是自然界的产物——即唯物主义观点;再次,他以数学为例,批判杜林在数学上的先验论,进而阐述了唯物主义对思维的观点——即思维是现实世界的抽象反映,而且具有相对独立性。此节是在对杜林的批判中最为根本的一节,有总论的性质,因为这里的批判矛头直指哲学的最根本问题即——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
2、世界模式论
此节恩格斯批判了杜林关于存在、质、量和易变等问题的论述,主要问题是关于世界统一性的基本观点。他指出,杜林单单依靠想象就把存在的“唯一性”转换成了存在的“同一性”,不经过论证地就得出这样的结论:
“只要精神一学会从存在的单一的普遍性中去把握存在,彼岸性9就再没有任何地位了”(p80)
在分析质与量的关系时,杜林声称“马克思引证黑格尔关于量转变为质这个混乱的模糊概念,这显得多么滑稽!”。恩格斯认为,这种低级的谬误在杜林的论述中一直延续,由此恩格斯开始就杜林自身的“混乱的模糊概念”展开了有力的批判,他认为,杜林在攻击马克思与“亵渎”黑格尔时,尤其在世界模式论部分,用词混乱,混淆概念,不但以先验的唯心主义为基础,而且在一定程度上抄袭黑格尔的《逻辑学》(“他是在黑格尔的范畴模式论的笼子里谈哲学”p84)。
恩格斯认为这是一种拙劣,甚至低劣的抄袭。在批判的同时,恩格斯也阐述了辩证唯物主义关于世界统一性的一些基本观点,强调世界的统一性在于它的物质性,而非杜林所说的思想的统一性。
3、自然哲学.时间和空间
在这一节,恩格斯首先批判了杜林对自然科学和自然哲学家的无端“不满”,而且逐一指出这种不满是完全没有根据的,简直是信口雌黄。主要论题:时间、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