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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啼笑因缘》叙述艺术漫谈

作者:姜晓兰

来源:《文科爱好者(教育教学版)》2017年第02期

【摘 要】《啼笑姻缘》是中国现代著名通俗文学作家张恨水创作的一部章回体小说。作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通俗小说的代表作品,《啼笑因缘》以其独特的叙述艺术而成为30年代文学史上的一个独特存在。其二元对立的模式和其中蕴含的深层社会文化意义既是对中国传统的章回小说的继承,也是超越。

【关键词】《啼笑姻缘》;结构主义;二元对立;深层结构

【中图分类号】G623.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1270(2017)36-0194-02 在二十世纪西方论文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时代里,结构主义思潮一直占有重要地位。结构主义是“关于世界的一种思维方式”,它认为“事物的真正本质不在于事物本身,而在于事物之间的相互构造以及他们之间的相互关系。”因此,“结构主义首先是一种方法论,一种思维原则,一种分析各种社会文化现象的方式。它的最终目的是要寻找出指导人的社会行为各个方面的原则和惯例。”本文从结构主义出发,分析《啼笑姻缘》中的各种符号系统及其之间相互构成、制约、渗透的关系。

一、不变的“语法”——传统价值观的“回顾”和新价值观的“展望”

结构主义者认为,同类叙事性文学作品,无论是从共时性研究还是历时性研究,其内在的结构即语法是不变的,变化的只是人物、环境或故事情节等。沈凤喜是一个性格复杂的角色,她青春美丽却出身低贱,重情重义而又爱慕虚荣。在樊家树返乡探母之际,军阀刘德柱威逼利诱沈凤喜,爱慕虚荣的沈凤喜最终屈服于刘德柱。在樊家树与沈凤喜的爱情关系中,代表恶势力的刘德柱从开始的从属地位上升到主导地位,而樊家树从主导地位开始下降到从属地位,至于出身贫贱的沈凤喜,她在任何一个对方中都只能是被动的,不自主的。正是这种女性的从属地位,反映了女性在社会、婚姻中不能把握自身命运的悲哀。另一方面,在刘德柱和樊家树的“爱情”竞赛中,知识分子出身的樊家树败给了军阀出身的刘德柱,从而改写了传统小说的“才子佳人”的小说模式,也是对传统的“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爱情观念的颠覆。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张恨水不沉溺于古典的清规戒律,努力寻求旧的章回体的形式和新的社会内容之间的平衡、传统言情主题与新的社会问题之间的平衡。最后,受到良心谴责和狂暴虐待的沈凤喜不堪重负,神智错乱。小说的主题又一次从不平衡的矛盾状态中完成了向传统的回归,隐约中体现了传统民间的“恶有恶报,善有善报”的价值观的认同。

作为一种不变的“语法”,一种稳固的隐含话语和价值认同,诸如樊家树和沈凤喜的爱情悲剧不仅是在张恨水的年代一幕一幕的上演,在传统中国文学中,这也是一个源远流长、常写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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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主题。在这种女性在婚姻中的不自主、强权对爱情的压制从而造成爱情悲剧的主题,在中国文学史上简直多如牛毛。 二、二元对立模式的建构与消解

结构主义学者充分借鉴了语言学家雅各布逊的二元对立模式,从而成功地将这种模式应用于文学作品的分析上。结构主义者认为,每一个研究对象都可以分成一些结构成分,同时又可以从这些成分中找出对立的,有联系的结构。在《啼笑因缘》中,组成了一个二元对立结构的集团。由樊家树、沈凤喜、沈三玄、刘德柱构成了一个二元对立的结构;由樊家树、何丽娜、樊家树的表哥表嫂陶伯和夫妇、何秀姑和沈凤喜等构成了一个二元对立的结构。下面,我们将着重分析由樊家树、沈凤喜、沈三玄、刘德柱等组成二元对立结构。在他们的社会关系网,其实共构成了四小组二元对立的结构,如下图所示:

矛盾冲突构成了二元对立的矩形方阵,因此,当矛盾冲突不复存在时,也就标志着二元对立的消解。随着沈凤喜与刘德柱婚姻的缔结,这种二元对立的矛盾开始瓦解;但是,无论作者还是读者,都不会满足这种不圆满、与传统道德标准相违背的状态。于是,最后,当关秀姑将计就计将刘骗至京郊杀死、沈凤喜疯掉之后,这种二元对立的矛盾开始彻底崩溃。背叛爱情的沈凤喜受到了惩罚,夺人妻女的刘德柱受到了更大的惩罚,正是这种惩罚的出现,象征着“善”最终战胜了“恶”,“正义”最终战胜了“强权”,从而完成了社会层面的讽劝效果,也在更高层面上完成了对美好人性的赞美与弘扬。 三、深层结构的思考

结构主义者提出从叙述层面来分析作品的结构,而任何的一篇文学作品都存在着表层结构和深层结构两个系统。表层结构是根据叙述的顺序研究各个事件的关系,其语言组织形式可以直接感知,因此又称外结构;深层结构是研究事件要素背后所存在的内在关系,其语言组织形式可能隐藏起来了,不能被读者直接感知,因此又称内结构。《啼笑因缘》的表层结构即“情投意合→军阀的强力干预→分离→各有归属”这个“语法”结构,沈的爱慕虚荣和刘的荒淫无耻是其爱情和人生悲剧的主要原因。透过这一表层关系,还可以看到另外一些深层结构的关系。 首先,是在社会转型期女性地位的上升与仍不能把握自己命運的探讨。我们看到,新时代、新思想、新变革仍没有改变女性的形象,或者说仅仅是改变了其外部形象,但内在仍然是传统的、附庸的、不自主的,从而完成了对以往所宣称的各种新潮流的反思。

其次,对官、商两类加在平民身上的都市邪恶势力的表达,作者总是偏于官的方面,如军阀势力对于沈凤喜,作者的同情心当然在弱女子的一面。而沈凤喜受到樊家树的喜爱,能胜过充满“洋化”气味的何丽娜,以及何丽娜一旦抛弃繁华尘世、归隐学佛后,反倒有了与樊家树结合的可能。这正蕴含着作者对现代文明的审视,对传统文化在现代失落的一种惋惜、回顾的复杂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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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所述,通过对不变的“语法”——传统价值观的回顾与新价值观的展望,二元对立模式的构建与消解的分析,力图挖掘表层结构下的深层结构,从而发现小说文本的独特的艺术魅力和结构层次,从而构成了一张相互交织、错的巨大的文本张力,这也是《啼笑因缘》经久不衰的一个重要原因吧。 【参考文献】

[1] 张恨水.啼笑因缘[M],人民文学出版社,2009.

[2] [英]霍尔斯.《结构主义和符号学》[M],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年. [3] 赵宪章:《文艺学方法通论》[M],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06年. [4] 黄利芳:《孔雀东南飞》的结构主义分析[J],现代语文,2009.

[5] 崔应会:《啼笑因缘》中沈凤喜悲剧命运的成因探析,河南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1. [6] 钱理群等.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