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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发布更新时间 : 2024/6/22 18:50:53星期一 下面是文章的全部内容请认真阅读。

角度一:正面立意,同意材料中的观点,走在最前与最后是痛苦的。因为走在最前的人要面临各种从未见过的艰难险阻,他们在身体上和心理上承受着压力,他们是痛苦的。走在最后面的人则要面对别人鄙弃的眼光,而对强者欺凌的危险,他们也是痛苦的。要举事例,分析要言之有理。

角度二:从反面立意,即不赞成材料中的观点。走在最前面的人和最后的人从某种意义上说都不痛苦,都是幸福的。他们是精神上的富有者,他们是伟大的人。可赞颂他们的开创精神。他们发现了真理,创造了历史,改变了世界。可赞其在后方为前面的人做好后盾,同样可贵。(以上两种情况要避免五五开) 角度三:辩证立意。可辩证分析,多赞颂他们是物质上的最后者,却是精神上的最前者。他们有痛苦的一面,但最主要的是享受快乐。(痛苦之后的价值必须体现出来,文末格调要积极向上) 角度四:走在最前面和走在最后面的人,都是痛苦的,只有走在中间的人最幸福,因为他们不用承受那些痛苦。前面的人开拓道路,后面的人为其断后,中间的人简单而幸福。(避免三三开) 角度五:心态决定一切,走在最前面和走在最后面的人觉得痛苦,主要是由心态决定的。只要保持良好的心态、乐观的精神,无论走在最前还是走在最后,我们都会感觉到幸福。(但必须扣住痛苦来写)

逆水领航(66)

《游褒禅山记》中,一行人探访华山洞,洞内幽暗,两侧洞壁上再也没有过多有人来过的痕迹,于是游乐的吸引力敌不过若有若无的恐惧,他们退出洞外。

显然,文人的雅兴,洞内的奇景,在无人涉足的未知面前,还是略逊一筹,他们的勇气还不足以使之成为游人中走的最远的人。

走在前面的人往往都面临这样的境况,前方的未知带给人无尽的恐惧,身后却满是后来人的期许和自身的责任感。最为痛苦的,还有别人的质疑与指责。

塞尚发现了印象派的不足,于是转而开辟艺术的新道路,同时期的画家尚且对此不解甚至公开批评;王国维纵然有“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最后仍是在痛苦中投湖自尽;尼采自诩为太阳,拼命发光发热,结局却是发疯。 他们都是富有创造力的人,他们开辟了新道路,在这条路上执着地走在最前面。可是身后之人没有敏锐的洞察力,并不跟随,依仗着与自己相同的庸人众多,便自以为掌握了真理。于是,睿智的引路人便如逆水而行,变得孤立无援,这极大地造成了他们的痛苦。 虽然一时孤独,备受指责,可后人经历了跌跌撞撞的弯路后,终会走到和他一样的正途上。塞尚虽然备受嘲讽,如今的人们那么公正地肯定他的艺术成绩;王国维的“境界”说是关于词的美学研究中最为重要的组成部分;尼采自己的精神崩溃,后人却记住了他充满哲思的言论,他真的成了哲学史上带来光明的太阳。

身受一时的痛苦的确难熬,可毕竟走的是正确的道路,这样的人,是先锋,是勇士,是英雄。

所以,即便是要忍受一时的痛苦,我们也应当鼓起勇气,奋力前行,菲兹杰拉德曾作出逆水行舟的比喻,我们奋力划行,却不断被水流推回原地。可若眼前的确是目标,那么逆水又如何?我们仍要奋力一搏,逆流而上。身后是无数一样的小舟,我们的拼搏无疑也是他们的动力,逆水的领航将带领着身后人们一起朝着目标无惧险阻地进发。

有人说,走在前面得人是最痛苦的人,可这些领航也自有满足感,他们将充满斗志,无畏痛苦地逆水领航。期待前往华山洞内探幽访胜者,络绎不绝。

大地上的觉醒者(65)

熊培云说过,梵高的悲剧在于他走得太快,臃肿的时代在他的身后气喘吁吁。

的确,过分超前与落后同样痛苦,而那些在思想王国率先发足狂奔的人,其痛苦尤为深甚。

大地上的觉醒者,是精神世界的异乡人。他们在诗人混沌懵懂之际,敏锐洞悉现存体制的不合理,望见被时代捂在华服下的脓疮,便注定了被讽、被谤、被欺乃至毁灭的命运。

马寅初关于人口的预见何其深刻,然而他的狂吠被装睡的国度无视;石桥湛山的“小日本”构想何其民主,然而终于被军国主义的狂热践踏……至于冉达克在大火旁的哀吁,茨威格服毒前的回望,陈寅恪中山校园里的踽踽独行,无不是走在时代前沿的辛酸、无奈与凄怆。 他们的痛苦,并非源于自身坎途,也不为个人声名、成就的陨灭,而是真理之埋没,众人之盲目。他们的痛苦,是眼睁睁望着时代滞留深渊中狂欢,是被人类拒收的普罗米修斯的火种,是陈子昂笔下“后不见来者”的恐惧绝望。 觉醒者们,何其痛苦,却为何从古至今不断有人融入、迁徙、流浪? 因为他们深谙,必要有人成为黑暗中的刺刃、黎明前的号角,因为他们相信,身后的人群终有一日会抵达,哪怕间隔浩浩光阴,但凡他们的声音让人觉得“如晦雾之时,如睹一颗明星也”,他们的呕心沥血便功不唐捐。

追随石桥、信奉和平民主的鹤见俊辅曾经为文,深切追悼被过去掩埋的“小日本”和平主义,引起许多人对历史的审视与回望。

确实如此,觉醒者的痛苦是燃烧的稻草,为世界的凤凰涅槃而自焚。那些在思想上超前的觉醒者,在封闭的年代发出呼喊,传至遥远的今天。他们仿佛落地而死的麦子,以至田畈麦田,清风拂过,都是进步思想欢欣振动的声音。

周梦蝶讲:“一只萤火虫将世界从黑里捞起。”流萤断续光,在黑灯瞎火的年代,或许无法唤醒满城的火树银花,但足以让世人在思想上找到路标,循着萤火虫,走向一个民主、和平的世界。 大地上的觉醒者,也终会从被冷落的异乡人化身为时代鲜艳的旗帜。 写到此,我顿悟熊培云为何多次寻觅石桥的足迹。

他是在尝试跳出冷眼前瞻的人群,追赶埋头赶路的先行人的脚步,他在努力弥补先行者们的痛苦。 这亦是我们给觉醒者们最好的回馈。

前驱之行,虽痛必至(60)

“我的灵魂清澈而明亮,宛若清晨的群山,他们却说我可怕,是开着可怕玩笑的嘲讽者。” 尼采曾经如是感慨。

诚如此言,时代的引领者虽执时代之牛耳,但依旧要经受不受理解的孤独,因而痛苦。 而中国的屈大夫亦有同感。“世混浊而莫余知兮,我方高驰而不顾。”时代的前驱,亦即以其精神素质超越同时代的引领者,因其独特,而不能被富有同一性的落后者认同。前驱者的痛苦,也便来源于此。然而前驱者之所以前驱,又是以其精神的异质异构来标榜自己的价值,又不屑于世人舆论。所以,那些身居时代潮头的人,实则是在苦痛中求索,然而在实现价值之路中,痛并快乐着。 不禁想起了元代画家黄公望。

黄公望以《富春山居图》名世,然而他本人却饱受极大的痛苦,不仅不受重视,还经常饱受冷眼与嘲笑。在史籍里,这位大画家,竟是入狱晚年而又卖卜为生。但他终究执住了时代的牛耳,在《富春山居图》中,他洒脱的笔墨,饱蘸着人格的独立,生命的私语与生态的纯净,有一种令人着迷的魔力。所以两宋的宫廷花园典雅富贵的作品,与前驱者作品一比,只能沦为末流。苦痛中的黄公望正以其野逸闲散的笔墨,证明了他必至的决行。

前驱之行,虽痛必至。

走在时代潮头的人,尽管他饱受时代局限性给他们带来的痛苦,却能从痛苦中崛起,勇敢地跋涉过世俗的泥泞,彰显了自己的价值。阿尔耶夫的《鱼王》,柴可夫斯基的《悲怆》,这些幽眇苍健的名作的诞生,都靠这一点。艺术家无畏痛苦,反以痛苦为解救灵魂的良药,看出同时代人的无知,用痛苦描绘出那个时代最精绝的烟火。

“今天你是一个孤独的怪人,明天你将成为一个民族。”米兰昆德拉在致世俗的信中,傲然地笑道。米兰昆德拉是逆风而行的鹰隼,前驱者选择执着地生,安然地死,过程的痛于他们而言无足轻重,所以,圣徒终成圣徒。纵使痛苦,请继续向前。

痛苦的价值(范文)

如果说走在最后的人痛苦是因为自甘堕落而遭人嫌弃的话,那么走在前面的人痛苦则是因为思想超前而影单影只。前者不值得同情,后者却令人敬仰。如果人生注定服一场西西弗斯式的苦役,那我将毅然选择走在众人之前,孤掌难鸣,却又始终孤芳自赏。

一如古希腊先贤苏格拉底,这个把哲学称之为“爱智慧”的老人,在端起毒酒的那一刻,仍担心他逃亡之后不能指导青年,于是,在雅典民主苏醒的前夜,他慷慨地将毒酒一饮而尽。

他是痛苦的,他甘愿成为别人知识的助产婆,产妇却临阵脱逃;他乐意为时代奔走效劳,从街市到角斗场,从庙宇到爱琴海,可时代却要了他的命。但无疑,他又是幸福的,一个清醒的先驱者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被误解有何妨?历史的车辙自会留下清晰的谁是谁非;被赐死有何妨?时间的潮汐自会将智慧的贝壳冲到人们脚下。“希腊三贤”烁古耀今,他,他的学生柏拉图,他的学生的学生亚里士多德,哪一个没有痛苦地咀嚼过独行的凄凉,哪一个没有重新迈下坚定的步伐呢?

我想到了同时代的孔子,历史总有那么多巧合,以至于让人觉得是个玩笑,我常想,如果两位大师隔空相遇,他们会有着怎样的时空对话呢?他们会说到哪些话题呢?至少,他们会说到痛苦,比他们的时代还早出生了几百年的痛苦,但最多,只会一笔带过,他们不会诅咒痛苦,反而会欣然于这痛苦的价值,一种超越了生命长短、个人前途、他人评价的价值——他们改写了历史,或者,创造了历史。

处在一个蒙昧昏聩的时代,是一种痛苦,但保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清醒,不做无知无觉的蝼蚁,就有价值;置身于一群迷乱狂狷庸人中,是一种痛苦,但存有一份济世者 “俯首甘为孺子牛”的使命,就有价值。说到底,痛苦莫过于肉体上的摧残刺激肾上腺的连锁反应,与独领风骚而兼济天下的精神愉悦相比,不值一提。

带着真理与价值一路领跑,总让人心醉神迷。所以,亚历山大才会慕名去拜访那个自囚于大瓮的第欧根尼,后者轻蔑的回答他“别挡住我的阳光”,但这位大帝国的君主仍然说:“我如果不是亚历山大,那我就愿成为第欧根尼。”

那么我们呢?今生,我们是不能做破翁里的第欧根尼了,但我们却可以执着地寻找人生的“阳光”;我们是做不成列侬和小野洋子了,我们不能承受舆论对裸替反战的一切争议,但我们却可以内化其精神,用其他形式为和平出谋划策;我们也做不成时代先驱孙中山了,但我们却可以敢为天下先,做深入一线的新闻记者,做冲锋在前的打假斗士,做不跟风、不害人的老实买卖,做不陈腐、不懒惰、不沉默、不苟且的中国人。

如此,痛苦,还有价值,还有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