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主义视角下《俄狄浦斯王》中伊俄卡斯忒的悲剧浅析 下载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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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主义视角下《俄狄浦斯王》中伊俄卡斯忒的悲剧浅析

作者:柏云

来源:《青年文学家》2019年第05期

摘 要:《俄狄浦斯王》是古希腊作家索福克勒斯创作的剧本,讲述了俄狄浦斯弑父娶母的故事。俄狄浦斯是历来该剧研究的焦点所在,王后伊俄卡斯忒作为这场乱伦悲剧的牺牲品,却被多数人遗忘,本文试图从女性主义视角分析伊俄卡斯忒的悲剧及其成因。 关键词:伊俄卡斯忒;《俄狄浦斯王》;女性主义;悲剧

作者简介:柏云(1995-),女,江苏镇江人,在读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美国文学。 [中图分类号]:J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9)-05--01 1. 引言

古希腊作家索福克勒斯创作的《俄狄浦斯王》是希腊悲剧的巅峰之作,讲述了弑父娶母的乱伦悲剧。前人研究大多聚焦于俄狄浦斯的优缺点、命运、视力与失明的哲学隐喻等议题,而本文认为王后伊俄卡斯忒(以下简称为“伊”)作为该剧人物之间的关联纽带,同样具有深刻的研究价值,并拟从女性主义的角度解读伊的悲剧及其成因。 2. 伊俄卡斯忒的悲剧与原因 2.1 被支配的人生

从女性主义的角度来看,父权社会对女性的支配是导致伊悲剧的原因之一。《俄狄浦斯王》的创作背景正值雅典民主与奴隶制的鼎盛时期,同时父权社会也在古希腊形成。当时女性的地位与奴隶并无二致,他们都被视为城邦的“他者”,不享有权利也没有能力,一生都受控于男性监护人。[1]

家庭是父权社会的主要机构,它赋予父亲对妻子和孩子的完全支配权。因此当老国王拉伊俄斯听神示说他的儿子将会弑父娶母后,他命令伊杀死他们的孩子,伊则没有一丝抵抗地抛弃了自己的亲生骨肉。但多年后,当她讲起这个预言时,语气中充满了悲伤与无助:“我们的婴儿,出生不到三天,就被拉伊俄斯钉住左右脚跟,叫人丢在没有人迹的荒山里了。”[2]作为家庭里的从属人物,伊没有违背丈夫的权利,无论有多心碎,她也只能抛弃自己的孩子,而这仅仅是她悲剧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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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权社会中女性的婚姻与再婚毫无疑问也是受控于男性的,为男性或城邦的利益服务。伊虽贵为忒拜城的王后,实则只是城邦的政治工具。老国王死后,忒拜城受难于人面狮身女妖斯芬克斯。王后的兄弟克瑞翁承诺,解决斯芬克斯之谜拯救忒拜之人,即能娶王后成新王。伊就这样被当作奖品和政治工具,激励人们拯救忒拜城,同时确保克瑞翁的政治利益,让他能够“居第三位”,享有“无忧无虑的权势”。克里翁曾质问俄狄浦斯“你是不是和她一起治理城邦,享有同样的权力”[2]。在这虚伪的话语中,伊的悲剧显得更加讽刺与可叹,事实上她甚至不能选择忠于第一任丈夫,她为第二任新王生了四个孩子,彻底沦为父权社会中典型的生育机器。 2.2 女性刻板印象

父权制对女性的偏见定义了女性消极、顺从、情绪化的刻板印象,造成了索福克勒斯写作中伊的性格缺陷[3]。第一,伊性格过于温顺软弱,她对男性的要求言听计从。若她反抗一次男性的控制,拒绝抛弃婴儿或反对嫁给身份不明的俄狄浦斯,乱伦悲剧都有可能被阻止。可就像她自己所说:“凡是你所喜欢的事我都照办”,她将男性的监管与压迫全盘接受[2]。 第二,伊没有坚定的信仰。起初伊相信神谕抛弃了孩子,她后来告诉俄狄浦斯先知们说的都是谎言,可当说服不了俄狄浦斯时,她又去祈求阿波罗神避免污染的方法。如果伊对神谕的信仰足够坚定,一开始杀死婴儿,或者坚决不相信先知拒绝抛弃俄狄浦斯,那么后续的悲剧都不会发生。伊对神谕不坚定的信仰是致其悲剧的间接原因。

根据巴特勒的理论,性别(gender)不仅仅是一个强加在个人层面的极端选择,“性别”特征在社会和文化中得以建構[4]。在父权制的社会和文化下的女性刻板印象具有消极、顺从和情绪化的特质,因此在《俄狄浦斯王》中伊的性格缺陷间接导致悲剧是必然的结果。 2.3 无声的死亡

父权制社会下女性话语权的缺失导致伊被剥夺了话语,所以人们听不到她的悲剧。话语权的真正缺失是即使发出声音,也不会被真正聆听、理解,更不会改变任何结果。伊先一步知道了真相,为了保护俄狄浦斯,她恳求他不要再追寻自己的身世,但俄狄浦斯认为伊是羞耻于他的出身卑贱,他愤怒地大骂:“让这个女人去赏玩她的高贵门第吧!”[2]。

最后伊选择了自缢,在她悲惨的一生中,这是她唯一能做的选择,也是她必须做出的选择。她无法承受“给丈夫生丈夫,给儿子生儿女”这样可耻的乱伦关系,忒拜城的民众也不会允许这样的王后活下去,所以当她发着疯冲进卧室时,当俄狄浦斯要一把剑杀了她时,众人只是在一旁观看这场悲剧[2]。可伊是无辜的,她被迫拉入这场由男性导致的乱伦悲剧,弃子是拉伊俄斯的命令,再婚是克瑞翁的安排,没有一件事是伊的意愿,但她却成了罪人。伊知道没人会听她的辩驳,她能选择的只有以死来承担罪。 3. 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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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为俄狄浦斯的命运叹息,而本文认为伊才是最悲惨的人物,只是,她的悲剧不是命运的安排,而是父权社会下的无奈结果。同父权制社会中千千万万个其他女性一样,伊被男性掌控、定义、剥夺话语权,她的悲剧是那个时代的必然,也是父权制下所有女性的共同悲剧写照。

参考文献:

[1]李贵琼. 从女性主义角度解读玛丽·雪莱的《弗兰肯斯坦》[D]. 2016. [2]Sophocles. Oedipus the King and Antigone[M]. 1960.

[3]刘清扬. 从女性主义角度分析《月亮与六便士》中女性角色的形象[D].2017. [4]Butler J. Gender Trouble[J]. Gender, 19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