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发布更新时间 : 2024/11/16 14:39:31星期一 下面是文章的全部内容请认真阅读。
浅谈路遥的爱情观
摘要:本文主要从路遥爱情观的生成背景以及爱情观在作品中的表现,从整体上对作家的爱情观进行探讨,并通过作品《平凡的世界》《人生》等中的一些事例加以论证。路遥爱情观的产生也大致分为内外因两个因素,内因就是作家独特的情感经历,而外因则是由于社会地理环境以及儒家思想等传统文化的影响,在这些因素影响下形成了路遥传统母性意识和现代女性意识相扭结的悲剧性爱情观,实质上也是作家对传统道德的留恋以及对现代文明的正视。 关键词:路遥 爱情观 悲剧性
(一)爱情观产生的根源
一、作家独特的情感经历
路遥出生在一个贫苦农民家庭。由穷困,父亲不得不步行数百里,把他送到伯父家,在那样困苦条件下,靠着农村亲人的帮助,作家坚持读完了中学。这种独特的经历,使他一方面体会到生活的冷酷,另一方面也体味到人间的真情,尽管他曾受尽磨难,但对土地与土地上的亲人眷恋,则作为一种无意识积淀在他的头脑中,成为他永远的记忆。即使后来成了“城里人”,也消除不了他对农村的那份感情,与土地有着割不断的情缘,使他成为城里的“乡下人”,如《平凡的世界》里有这样一段话:在漫长的二三百年间,这片广袤的黄土地,已经被水流蚀剥得沟壑纵横,支离破碎,四分五裂,像老年人的一张粗糙的脸┉┉就在大自然无数的褶皱中,世世代代生活和繁衍着千千万万的人,无论沿着哪一条“褶皱”走进去,你都能碰到村落和人烟,而且密集得叫人不可思议。那些纵横交错的细细的水流,如同瓜藤一般常连着一个又一个的村庄┉┉从这段文字中我们体味出路遥对这块黄土地的钟情与偏爱,那绵绵起伏的黄土高原,浑浊汹涌的河水,在路遥的眼中已不再是具体的自然之物,而成为有血有肉的精灵。失去母爱的路遥不知不觉地对黄土地流露出类似对亲生母亲般的浓厚感情,路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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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种对黄土地亲生母亲般的感情造成他情感世界中的“乡土情结”,这种对乡土的依恋实质上是对传统文明的依恋,对醇厚母性的追寻。在传统文化中,土地与母亲总是紧密联系不可分割的,《易经》中的“坤”既表示女性又表示大地,可见,很早土地就是有了母亲的象征,二者在很大程度上是合一的,于是,人物回归土地的宿命在一定程度上也就意味着回归母亲的怀抱,作家的“土地情结”也正是潜意识中对母亲的依恋。
路遥在七岁那年因家境贫困被过继给离家很远的伯父,从而过早地离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这种残酷的情感剥夺在其幼小的心灵上造成严重的损伤,当它无法发泄时便化作一种精神的缺憾和向往而深深地尘封在情感记忆之中,投入创作时,作家长期郁积的心理愿望会暂时得到精神上的满足和情感上的补偿,不自觉地利用情感移植的方式,通过刘巧珍、田润叶等所具有的情爱行为,流露出心灵深处对母爱的渴求与呼唤。
路遥在任县革委会副主任时,曾和一位北京插队女知青,原延川县战备文艺宣传队演员林红相恋。1970年春,国家在插队知识青年中首次招工,林红体检不合格,那时,县上决定把路遥送去当工人,指标有限,两个人只能走一个。路遥把自己当工人的指标让给林红,又通过几个朋友周旋,事情终于成功了,林红去了某市当了工人,离开了陕北,林红第一个月的工资全部寄给了路遥,信中明言,让他买香烟抽,第二个月寄回一条宝城牌纸烟,不知什么原因,慢慢地由一月一封信减少到三月一封信,到后来一年也不通一封信,此事对路遥的感情损伤很大,屋漏又遇连阴雨,路遥又被停止县革委会副主任职务,进行隔离审查,就在上边宣布对路遥进行审查的当天中午,一封来自内蒙古要与路遥断交的信刺痛了他的心。原来,林红当了工人后对路遥的爱出现了“举棋不定”,便写信给内蒙古插队的女友征求意见,想不到那位女友不等林红同意,便代写了一封断交信寄给路遥。此时的路遥一下子从崖畔上掉到了沟底,难以承受这咱暴风骤雨的打击,他哭了,哭得肝胆欲裂┉┉[1]路遥和林红的关系与高加林和刘巧珍的关系在角色上正好相反,在内涵上相同,即他们的爱情可以看作是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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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现代的交接,融合以及碰撞,林红对路遥的抛弃同高加林对巧珍的抛弃具有本质上的一致性,即现代文明对传统文明的背叛。这段情感记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影响路遥对爱情的看法,使他在传统与现代之间徘徊犹疑。
二、社会地理环境的影响
路遥的老家是陕北清涧县,陕北具有丰厚的农业文明的底蕴,陕北地处黄土高原,自然条件恶劣,交通也极为不便,从而造成了这个地区深重的贫困与灾难。在此环境下,人们艰难地生活着,环境的磨难造就了他们坚忍的精神,能吃苦耐劳,世代的灾难使他们懂得了土地的珍贵,从而对土地产生了深深的眷恋,形成了浓重的“土地情结”,对土地总会表现出固有的依恋,心灵深处总会对土地怀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深情,并作为一种心理趋势在影响着他们的思想和行为,使他们与土地有着一种无法割舍的渊源,潜意识里,土地就是灵魂最终的归宿,受其影响,产生于此的爱情也必然要深深植根于土地,爱情男女也就不可避免的会对土地具有一种本能的依恋。
路遥主要接受的是陕北农民文化,作为农民之子,黄土地之子的他,不能不受深固的亲情与乡土文化的牵制与影响。这样的承袭与接受在相当长的时期里是无条件的,非自觉的,化作了他的血肉与骨髓。陕北农村贫穷落后,生存是第一需要,在陕北农民的婚姻观念中,女性应该是一个忍辱负重的角色,在田间地头是一个好帮手,在家中要承担抚养孩子,做饭缝衣等家务活,由于丈夫在体力劳动中承担着更为重要的任务,所以妻子们总是把自己的男人像娃子一样疼爱。如《平凡的世界》中的少安与秀莲,这正表现了陕北人的文化心理。在路遥深层意识世界中,也多少受到这种文化心理的影响,进而影响了他笔下爱情描写的整体面貌。[2]
随着时代的发展,陕西也出现了一些现代化的城市,具有了现代城市的文明,但它毕竟处于传统农业文明的包围之中,必然要深深的打上农业文明的烙印,农村传统极盛的陕北更是如此,由于不同的道德与价值观念,二者必然会产生矛盾。于是,就有了强盛的农村传统道德与新锐的城市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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