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西方文论讲义 第四章阐释学和接受理论精品名师资料 下载本文

内容发布更新时间 : 2024/5/16 2:41:10星期一 下面是文章的全部内容请认真阅读。

第四章 阐释学和接受理论

第一节 阐释学

◆哲学基础:胡塞尔现象学,追求恒定不变的抽象本质的柏拉图式唯心主义。

◆Hermes是神的信使,既是雄辩者的保护神,又是骗子和窃贼的保护神,象征理解和阐释的种种问题和困难Hermeneutics(赫尔墨斯之学,阐释学,诠释学)

◆德国神学家、哲学家弗里德里希-施莱尔马赫,德国哲学家狄尔泰“生活表现”观点。 ◆狄尔泰:“阐释活动的最后目的,是比作者理解自己还更好地理解他”。 ◆例:阐释学的不同理解Hamlet歌德:一个具有艺术家的敏感而没有行动力量的人的毁灭。 柯尔律治:一个象哲学家那样耽于沉思和幻想的人的悲剧。 弗洛伊德:OedipusComplex

◆意义(meaning)只能是作者的本意,解释者由于自己环境的影响,对作者本意的领会往往可能有偏差,只能叫意味(significance)。

◆客观批评的困难在于事实上无法完全证明其为客观批评。

◆赫施为代表的似乎唯理主义的批评理论,有转化为反理性的神秘主义的可能。 阐释学可以宽泛地定义为关于理解和解释“文本”(text)意义的理论或哲学。这里所说的“文本”,可以一般地解释为一切以书面文字和口头语言表达的人类语义交往的形式。而‘意义”是一个抽象而难以明确统一定义的概念,它体现了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人与他人、入与自我的种种复杂交错的文化、历史关系和实践关系。对“文本”意义解释的范围大致包括:对文本作者、文本的结构和意义、读者接受文本等的理解和说明。阐释学的核心是“理解”问题,它通过作者、文本和读者的意义关系的研究,考察解释过程中整体与部分的关系,弄清历史传统对理解的影响,区分说与听以及写与读这两种对话模式,探讨作者心态对原文意义的涉入,阐明理解原文意义以及读者自我理解的关系。 阐释学不同于具体的注释学、训估学,它是从总体上对理解和说明文本问题进行综合的理论研究。在当代社会,阐释学主要是作为社会科学的哲学、艺术和综合哲学、文化哲学及文学批判理论出现的,它通过解释文本而寻求意义,进而成为人类全部意识形态的一种哲学反思,成为一种解释世界本体的世界观。现代阐释学主要受生命哲学、现象学和存在主义的影响,在其发展过程中又吸收了语言分析哲学、结构主义乃至后结构主义的一些思想,并突出表现出企图融合人文哲学和科学主义两大思潮的趋势。它作为‘当代思想的十字路口”,为社会科学各学科的研究开辟了新的途径和新的可能性。 阐释学作为一种文化哲学,有其发生、发展和演变的过程一般可分为以下几个方面: (1)古典阐释学; (2)狄尔泰的方法论阐释学; (3)海德格尔的本体论阐释学;(4)伽达默尔的哲学阐释学; (5)哈贝马斯的批判的阐释学; (6)利科尔的现象学阐释学等。

一 阐释学的起源和发展 阐释学的历史源远流长,其起源可以追溯到古希腊时代。阐释学(Hermeneutics)一词,源于古希腊神话中赫尔姆斯神之名。传说他是宙斯之子,天性聪慧。宙斯委任他予神圣的信使之神,给诸神和人间传达宙斯的旨意。他不仅传达神渝而且还担任了一个解释者的角色,对神渝加以解释而使其变得明晰和有意义。因此,阐释学一词最初的含义是“解释”,即一方面确定词、句、篇的确切含义,另一方面使隐藏的意义显出来,使不清楚的东西变得明晰。因此,亚里士多德认为,“解释”的目的在于排除歧义以保证词与命题判断的一致性。到了

中世纪后期,出于对(圣经>经文、法典内容的考证和意义阐发的需要,逐步形成有关<圣经>的法律条文的“释学:(exegesis)和考证古典资料的‘‘文献学”(phil0108y)。使古典阐释学有了自己初步的专门学科性研究领域。然而,从总体上说,这一时期的阐释学乃限于对不同类别的古典文献作一些技术性的诠释工作。 到19世纪上半叶,德国浪漫主义宗教哲学大师施莱尔马赫(F.schleiermacher,1768—1834)将阐释学运用于哲学史的研究中:希冀通过批判的解释来揭示某个文本的作者原意,从而使古典阐释学成为一门有一定哲学理论基础、有系统的理论法则,适用于诠释各人文学科的学问。 施莱尔马赫以其所建立的系统的古典阐释学理论,在阐释学的历史发展中占有重要地位。他从语法学和心理学两方面为阐释学设立的解释法则,给重建所解释的文本作者原初的创建过程这一阐释学的目的的实现提供了基础。他作为古典阐释学向现代阐释学过渡的人物,已经开始注意分析理解的过程这一重要环节。他研究的重心不再是被理解的文本,而是转到理解这一活动本身。这使其阐释学理论具有了认识论的倾向,并对现代阐释学具有重要的影响。 二 狄尔泰的方法论阐释学

威廉·狄尔泰(WilhelmDilthey,1833—1911),是德国现代生命哲学家和“阐释学之父”。其主要著作有(施莱尔马赫传)、《历史理性批判》、(精神科学中历史世界的建立)等。狄尔泰把握住了施莱尔马赫阐释学中的认识论倾向,并将其进一步推进到方法论层次。这样,狄尔泰的阐释学就成为其生命哲学的有机组 成部分,并直接成为其人文科学的方法论。这对后来阐释学演变成为一种独立的哲学体系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狄尔泰的哲学深受康德、黑格尔的唯心主义和浪漫主义哲学以及英国经验主义的影响。他给自己悬设的目标是要进行“历史理性批判”。他遵循的道路是“认识论之途”,而非“传统的形而上学之途”,也就是说,他要以认识论来证明人文科学特殊的方法论特征,为自然科学和精神科学“划界”。如果说,康德通过他的“纯粹理性批判”为自然科学奠定了可靠的认识论与方法论的基础的话,那么,狄尔泰也想通过他的“历史理性批判”使精神科学(即人文科学)关于人类历史的知识的确定性和客观性成为可能。狄尔泰看到建立一门人类的精神科学的重要性,循此出发,他将精神科学的研究设定在自己“历史理性批判”的总体系中,并藉此而追问:人如何认识自己?如何认识他人?如何认识人自身所创造的人类文化?如何认识由人本身的生存所构成的人类历史?如何认识人自身的再创造?甚至还要追问:精神科学的知识如何可能?这种认识的基础和条件何在?这种认识的可 靠性有效性如何?只有将精神世界与物理世界分开,只有将精神科学与自然科学分开,才能使精神世界确立自己独立的统一领地,使精神科学有自己的地盘,才能够卓有成效地探索人类精神生活和生命意识的底蕴,才能对何为精神世界统一性的基础、何谓人类生命的意义、什么是人的内在本质这些问题加以回答。这样,狄尔泰就将精神科学与自然科学的“划界问题”推到了哲学前台,并成为整个体系的核心部分。他又进而提出“划界标准”是:只有当体验、表达和理解的网络随处成为一种特有的方法时,我们面前的“人’才成为精神科学的对象。”可以说,‘‘体验、表达、理解’,是狄尔泰精神科学的理论构架和方法论基础,也是其全部体系的核心范畴。 作为精神科学方法论的阐释学,主要研究人对一切历史文本的“理解”,而全部历史文献都是生命经验这一精神世界的显现,理解即生命的自我认识。人的生命体验和诗意表达不能借助逻辑思维,而只能由一个生命进入另一个生命之中,使生命之流融合在一起。在狄尔泰看来,一切与人的生命相关的科学现象(社会文化)和艺术现象,都是用符号、语言固定下来的生命的表现。因此,理解这些符号的传达也就是理解生命,为了获得这种深层解释,只有通过符号和语言中介而达到其所表现的生命本体。

三 海德格尔的本体论阐释学 从方法论阐释学向本体论阐释学的转向是阐释学的重大革命。这一革命的先驱人物是海德格尔,而集大成者是伽达默尔。 对海德格尔来说,理解的本质是作为“此在”(Dasein)的人对存在的理解,理解不再被看作一种认识的方法,而是看作“此在”的存在方式本身。“理解的循环,并非一个由随意的认识方式活动于其中的圆圈,这个词表达的是‘此在’本身的生存论的先行结构。海德格尔认为,理解不可能是客观的,不可能具有客观有效性,理解不仅是主观的,理解本身还受制于决定它的所谓的“前理解”。一切解释都必须产生于一种在先的理解,解释的目的是为了达到一种新的理解,这种新的理解可作为进一步解释的基础,也就是说,理解的结构以理解的“前结构”为前提。海德格尔将理解看成人的存在方式本身,因而,理解就不是去把握一个事实,而是去理解一种存在的潜在性和可能性。 是在这个意义上,伽达默尔认为, <存在与时间>中的真正问题,“不是存在以怎样的方式才能被理解,而是理解是在什么方式下存在的。”伽达默尔强调:“说到底,一切理解都是自我理解。”在海德格尔那里,理解即在自我解蔽中敞开此在之在的最深的潜能,理解文本不再是找出文本中的内在意义,而是在超越中返回的去蔽运动,并敞开和揭示出文本所表征的存在的可能性。 尽管海德格尔一再强调:“决定性的东西不是摆脱解释的循环,而是以正确的方式进入这一循环。”海德格尔的转向仅仅是开始,他后期逐渐转向语言问题,而强调“言谈具有一种特殊的世界存在方式”,已预示着海德格尔向后期哲学的过渡。后期海德格尔不再注重此在的分析,而直接从语言的表现力入手,集中探讨两大问题:其一,追寻希腊语源和希腊式思维的原始魅力,确立整个哲学思想和世界的本源,重新解释西方哲学史;其二,找出“抵达存在之真理”的路途,转向存在与思的诗化。而解决这两大问题的方法是语言分析。 然而,正如伽达默尔所指出的那样,海德格尔后期哲学已显示出阐释学的危机,即阐释学所要解释的恰恰是难以解释甚至是不可解释的。海德格尔对狄尔泰“解释的循环”困境似乎并未完全解决,相反,利科尔认为:“这个难题没有被解决,而仅仅是被转移到别处,甚至因而变得倍加难解。”可以认为,海德格尔对存在的诗化,对生存之“畏”转向“诗意的栖居”,不过是“无”的不可理解的理解罢了。后期海德格尔抛弃了阐释学的概念,抛弃了此在的释义结构中的理解的循环。因为,在他看来,理解循环中“前理解”是此在难以摆脱的先验图式,它体现为既与的语言构成我们理解的边界,成为我们存在的有限性。甚至可以说,语言只要对存在意义加以解释,就必得滞留于时间维度中,既摆不掉“前理解”这一先验自明性,又摆不掉“解释的循环”这一内在性。因此,将语言的诗化本质同存在的“缺席”联系起来,是海德格尔在语言的诗化中寻求的解决之法。海德格尔深谙语言的幽妙之处就在于它显示出语言自身的深不可测的无意识原生域。诗不是“在”本身,而是在的“缺席”,同时也是在的“召唤”。 总体上说,海德格尔强调人的存在和理解的历史性,注重人们理解的普遍性。他不是在旧阐释学的意义上将“解释的循环”看作整体和部分的循环,而是从本体论角度认为这个循环揭示了 存在和认识的根本条件,是此在的本体论特征之一。从此,解释 学走到一个更高的层次,。不仅是文本(text),而且整个世界和人生,以及存在和世界的一般关系,都成为阐释学的对象。 海德格尔已为阐释学朝存在本体论转向提供了一般的理论原则,他的学生伽达默尔则系统地建立了作为存在本体论的哲学阐释学。 四 伽达默尔的哲学阐释学 伽达默尔(Hans—Georg Gadamer,1900一)是当代阐释学最著名的代表之一。他于2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