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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发布更新时间 : 2024/6/4 20:17:13星期一 下面是文章的全部内容请认真阅读。

论科学与宗教的关系

摘要:本文就当代科学与宗教的关系、发展形势以及这二者对我国现实的启示进行了初浅地探讨。关于科学与宗教的关系,西方学界存在着三种观点:冲突、分离、正相关。科学与宗教之间关系异常复杂,不是一种关系模式就可以概括得了的,应该从多层次、多角度来审视二者的关系;科学与宗教的对话使我们意识到了科学理论的有限性,科学并不能取代宗教。随着科学的节节胜利,宗教为适应时代的发展要求,积极地进行自我改革和调整。

关键词:科学 宗教 关系

Abstract: The thesis makes a tentative exploration on the dialogue between contemporary science and religion upon the issues of their relationship, situation development and the inspiration of them to our reality. In light of typology analysi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cience and religion can be summarized as conflict theory, separation theory, and positive correlation theory. Owing to the complicated relationship between science and religion that can not be summed upon one pattern, we have to observe their relationship from multi-levels and multi-angles. From the dialogue between science and religion,it is obvious that scientific theories have limitations. Science is not omnipotent and it can not be replace religion. Therefore, with more and more victories made by science against religion, religion has also made adjustments and reforms to meet the requirements proposed by the time.

Key words: science, religion, relationship

科学与宗教的关系作为一个人们关注的问题已有很长的历史。至于具体源于什么时候,这要取决于我们在何种意义上谈论科学和在何种意义上谈论宗教。一般认为,近代意义上的科学与宗教关系随着近代科学在16、17世纪的诞生就开始存在了。但是,科学与宗教被作为一个研究论题提出来则要晚得多,大致是在19世纪后期。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尤其是20世纪60年代以来,西方学界对科学与宗教关系的兴趣日益浓厚,研究文献持续增长。

一、对科学与宗教关系的认识

当今时代科学与宗教的鲜明对话,使人们认识到科学与宗教之间并不是任何瓜葛都没有,二元知识论遭到了质疑;科学与宗教之间关系异常复杂,不是一种关系模式就可以概括得了的,我们应该从多层次、多角度来审视二者的关系;科学与宗教的对话使我们意识到了科学理论的有限性,科学并不是万能的,科学并不能取代宗教,科学霸权主义是站不住脚的;随着科学的节节胜利,宗教为适应时代的发展要求,积极地进行自我改革和调整,但是当代宗教不能没有科学知识。

科学与宗教之间的关系从类型学上分析可以概括为冲突说、分离说、正相关说。20世纪中叶,科学与宗教关系的研究发生了从“冲突”论到“正相关”论的范式转变。“正相关”论之所以占据上风,赞成科学与宗教对话的观点成为学界的主流,是因为它很好地表达了科学与宗教在当今时代的突出关系[1]。坚持这种观点的学者认为科学与宗教并不是关于两个独立的实在,而是关于同一实在的不同方面;科学与宗教存在着某种联系,可以通过对话来相互协调、弥补,从而共同达到对实体的全面认识;科学并不是一个完备的知识体系,它带来了自身范围内无法回答的问题;“科学与宗教在方法论问题上具有相似性,能在积极的和消极的方式上彼此相互影响”。

产生这种转变的社会原因很复杂,但以下两点恐怕是最关键的。一是来自科学内部科学哲学的冲击。逻辑实证主义的科学观遭到了猛烈批评,人们开始怀疑科学知识的客观真理性。宗教和其他的人文学科要求对科学理性的无限权威的合法性进行重新评价。二是科学的外部效应带来的冲击。20世纪中期,科学技术应用中的负面效果开始显现。尤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人类之间大搏杀的惨烈程度是空前的,科学技术为之推波助澜难辞其咎。这是人类全面反思科学技术的开始。随着其后的资源、环境以及人类精神失落等全球问题,人们加强了这种反思,并将目光投向宗教,期望宗教与科学携手共同解决那些关系全人类前途命运的问题。

在这场科学与宗教关系研究的范式转变中,有几位学者起了关键的推动作用,其中最应该被提到的是美国学者伊安·巴伯( Ian G. Barbour)。他1965年出版的《科学与宗教中的问题》被公认是这一研究领域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著作,开辟

了科学与宗教跨学科对话的新纪元。此后几十年,许多学者加入该领域的研究,涉及的学科迅速扩展,不仅包括了当今自然科学中最前沿的宇宙学、量子力学、复杂性理论、进化论、基因工程、生态学、认知科学等学科,还扩展到哲学、人类学、社会学、历史学等人文社会科学[2]。

科学与宗教这二者的关系之所以如此复杂,是因为我们没有搞清楚它们有哪些方面的区别。

首先,从提出的问题和基本关注点来看,科学涉及的问题是关于自然现象和社会事件本身的,它的目标是通过观察和实验等手段搜集材料,建立起适用范围广的原理或模型来说明现象或事件之间的因果联系,并将研究限制在时间、空间和物质及其相关的概念范围内。宗教则是关于社会事件、自然现象及其因果联系的终极意义,它延伸到更为深层的意义领域,用怀特海的话说是“道德与美学价值的玄思”。

其次,从人对世界的态度来看,科学与宗教揭示了两种不同的态度。按照布伯(M art in Buber)的“基本词组”,科学体现的是“我—它”态度。它与布伯所称的“经验”——用来表示那些以某件事物为其对象的活动——相联系。这种“经验”使事物对象化,而且意味着与其对象的某种分离[2]。因此,以某种意义上说,科学揭示的是一种非人格的人与自然的关系,宗教体现的是一种具有人格的人与上帝的关系。

第三,从作出的回答和概念的内容来看,科学与宗教对它们各自提出的问题给出了不同形式的答案,使用了不同的语言。科学对问题的回答依赖于观察或实验的事实, 通过依据事物的某种特征抽象出的概念来揭示事物之间的联系。宗教对问题的回答往往通过它的教义, 所有的内容都与上帝有关,都是在描述上帝与人的关系。宗教使用的语言是日常语言, 面向普通民众,它表达的是一种生活方式,或唤起并表达崇拜与自我献身。它对问题的回答不是用自然规律作解释,而是从道德、伦理价值、神的要求和终极关切方面来说明。

二、当代科学与宗教对话之可能性分析

(一)科学方法论与宗教方法论

实证主义认为,科学是客观的,根本不会受到研究者的主观因素的影响。宗教则是主观的,它强调个人的体验或涉入。该学派倡导理论的“可检验性”,认为一个理论是否具有合理性、是否具有意义性,都必须取决于它是否能够得到事实证据的支持。但是,自从20世纪50年代以来,科学与宗教的这种区分却遭到了质疑。有些学者认为科学理论所依赖的经验事实并不是实证主义所声称的“纯粹事实”。对这方面的探讨准备从两个方面进行,一方面是从科学观察的过程角度来分析,另一方面从经验事实上升到理论的过程来分析。科学认识的必要条件

是要以某些原则和概念作为前提,所以科学认识并不是实证主义者所倡导的那样不受研究者的主观因素的影响。

在现实生活中,经常有着这样的现象:面对同一对象,不同经历和知识准备的人往往会做出不同的判断。这也就是说,纯粹客观的观察是不存在的,观察本身是观察者与被观察者的东西之间的相互作用,观察者的知识背景会影响观察的结果和对观察的解释[3]。

我们知道,在科学研究活动中,逻辑思维是最基本的。但是,当原有的理论无法解释新发现的事实时,光凭逻辑推论是不够的了。这时,直觉思维和灵感就显得非常重要。德国著名的化学家凯库勒长期以来研究结构化学,他试图揭开有机物中碳原子之间是如何结合的谜底,可惜的是,久而不得其解。后来,听说是他在梦中,看见了蛇咬住自己的尾巴,突然就达到创造的高潮,这才终于发现苯环结构,从而使有机化学得以彻底革新。

(二)科学范式与宗教范式

1962年,库恩在《科学革命的结构》一书中,提出了“范式”理论。他认为,凡是“能够空前地吸引一批坚定的拥护者,使他们脱离科学活动的其它竞争模式。同时,又足以无限制地为重新组成的一批实践者留下有待解决的种种问题。”[4]具有这两个特征的成就就是他所称的“范式”。也就是说范式是一个科学共同体在某一专业或学科中所具有的共同信念,这种信念规定了他们的共同体的基本观点、基本理论和基本方法,为他们提供了共同理论模式和解决问题的方向,从而形成该学科的一种信念系统,并为该学科的发展规定了共同的趋向。

库恩范式理论把非理性引入了科学。科学不再是与人无关的逻辑知识体系地堆积,而是一种由主体的人参与其中的并以某种范式来解释外部自然的活动,科学并不孤立于文化世界之外,而是通过科学活动的主体与之保持着密切联系。在宗教领域中,也同样存在着宗教共同体所必须遵循的宗教范式,在宗教范式指导下的宗教共同体对宗教经验的解释更加依赖于宗教传统。在宗教中,宗教共同体为其成员提供了统一的信仰对象、统一的教义、统一的祭司仪式以及统一的共同活动场所。不同的信仰对象、不同的教义以及不同的祭司仪式便区分出不同的宗教派别。所以,每一个宗教共同体都有一套自己的信念、准则、仪式。

三、科学与宗教的当代形态和发展趋势

科学和宗教存在着牢固的相互关系和依存性。爱因斯坦于1940年9月在美国“科学、哲学和宗教同民主生活方式的关系讨论会”上作了题为《科学和宗教》的发言,发言中打了一个形象的比喻:“科学没有宗教就象瘸子,宗教没有科学就象瞎子。”[5]他认为宗教是人类长期的事业,它要使人类清醒地、全面地意识到这些价值和目标,并且不断地加强和扩大它们的影响。科学属于理性知识,宗

教属于人类信仰,宗教确立目标但却要借助科学的手段才能达到这些目的。科学只能由那些全心全意追求真理和向往理解事物的人来创造,但是这种感情的源泉却来自于宗教的领域。科学不仅替宗教的冲动清洗了它的拟人论的渣滓,也帮助人们对生活的理解能达到宗教的精神境界

二十一世纪以来科学与宗教的发展一方面继续保持有自十六世纪以来的传统,即两者在斗争中前进,但还出现了许多新的时代特征:

第一,科学的解释力日益广泛,对社会的影响越来越大。自十九世纪以来,随着系统的学科门类日益建立,科学理论、科学活动进一步建制化,这种解释方式的有效性得到了广泛的认可,极大地促进了整个社会特别是经济生活的进步。

第二,宗教在公共领域的影响力和重要性以及对社会大众的精神生活的控制总的来说有减弱的趋势,但与此同时,宗教界的一些有识之士积极倡导与科学的对话,努力以一种新的精神面貌投入到世界的共建中来。一方面他们积极挖掘传统,努力从中发现新的价值观,另一方面他们中相当一部分人能接受新的科学成就,面对科学前沿问题他们能从宗教关怀的立场出发,以伦理的眼光提出自己的独特见解。

第三,教会内部的改革与世俗化步伐加快,积极利用现代科技手段、成果等加大宣传力度。为了适应现代社会世俗化的浪潮,宗教内部不断进行改革,表现在:在一些社会问题上,教会的态度更为开放,对社会道德问题更加宽容;但也强烈关注社会正义,呼吁社会重视中下阶层人民及弱势群体,如妇女、儿童、老人、有色人种及少数民族等的精神及物质需要;为了适应高等教育的世俗化,教会学校在课程设置上也在向公立大学靠拢,宗教课在大多数教会学校不再是必修课,教会学校的生源也不再局限于本教教徒及他们的子女[6]。宗教影响仍然存在,传教方式多种多样。

总之,宗教界对科学的反应与过去相比有所缓和。一方面大多数宗教对科学采取认同的态度,积极利用现代科技成果,并对此不断做出“合理的解释”,特别是罗马天主教对过去教会迫害科学家的历史进行了公开的反思,教皇约翰·保罗二世为此表示了“忏悔”;另一方面,对于当今科技社会中出现的一系列问题,宗教界并没有袖手旁观,对于生态危机、社会问题等他们可以对科学进行谴责,对于人类基因组计划、克隆技术等,他们从传统宗教伦理出发对其持谨慎的态度。但不管怎样,因某项科学发现挑战《圣经》、传统宗教教义的权威,就公开禁止它传播、发表,甚至对支持者实行监禁(如伽利略那样)、火刑(如布鲁诺)的时代己经一去不复返了。

四、科学与宗教关系的研究对我国的现实启示

我国是一个多宗教国家,主要有佛教、道教、伊斯兰教、天主教和基督教(新

教),还有东正教以及一些少数民族特有的宗教和地区性的民间信仰等等,宗教方面的国情十分复杂。虽然我国是一个多宗教国家,但在五千年的文化历史上并没有宗教立国的传统。科学自“五四运动”以后才系统地引入中国,所以对中国人来说,科学更多的是一个舶来品,尽管中国的科技水平直至明朝时还处于世界领先水平,但一直没有孕育出近代科学,我们处在一个尴尬的历史十字路口。一方面,我国的国情说明我们还需要不断发展科技,以推进我国的现代化建设,提高国民的科学素养;另一方面,在科技高度发展的西方发达国家却不断有“科学不过是一种社会建构,里面充斥着非理性”、“科学是一种政治权利,是一种意识形态,它成了压迫人的力量”、“科技导致生态灾难,科学应负全责”等论调。

所以,立足于我国是发展中国家、科技水平还不发达这个基本国情,我们在科学与宗教关系问题上必须坚持以下几点:

第一,充分认识到宗教的长期性、民族性、国际性、群众性、复杂性,坚决贯彻国家的“宗教自由”方针。

第二,在我国现阶段,我们还需大力发展科技,提高国民的科学素养,加快我国的现代化建设。

第三,不断扬弃中国传统文化,在大的文化背景下整合科学与宗教。 科学与宗教之间的关系是非常复杂的,不是能用某一种关系来概括的。这就需要人们客观地、辩证地去审视二者的关系当代科学与宗教在宇宙起源和人类起源的问题上的对话,打破了科学知识霸权论,科学霸权主义遭到了质疑,使人们认识到了科学理论知识并不是万能的,科学有其局限性;宗教在不断革新中进一步地发展和支持着自己的理论,科学绝不会轻易地取代宗教;但是,当代宗教在发展过程中是不能没有科学知识的。

当代,科学与宗教的发展已经打上了时代的烙印,出现了许多新的特征。应该认识到,科学与宗教的关系具有长期性,两者将在很长一段时期内共存,这很大程度上得益于科学与宗教在自身许可范围内的自觉调整,但宗教的保守本质不会改变。

参考文献:

[1]林成滔. 20世纪西方学界科学与宗教关系研究的历史脉络[J].白城师范学院学报,2009,23(4):4-5.

[2]麦克格拉思.王毅译.科学与宗教引论[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0:序1. [3] [加]许志伟.基督教神学思想导论[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1. [4]钱时惕.科学与宗教关系及其历史演变[M].人民出版社,2002.

[5][美]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爱因斯坦晚年文集[M].海南出版社,2000:30. [6]刘澎.当代美国宗教[M].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354-3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