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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届)

(英文)

题目(中文) 浅谈老舍《骆驼祥子》的 语言艺术 ※※※※※※※※※(黑体三号加粗)

学院(系): 韩山师范学院 专业: 汉语言文学 班级: ※※※※※※ 姓名: 黄粉蓉 学号: 10578155350105016 指导教师: 某某某 职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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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老舍《骆驼祥子》的语言艺术

提要:老舍先生的作品在中国现代小说艺术发展中有十分突出的贡献。他的贡献不在于长篇小说的结构方面,而在于其独特的文体风格。老舍先生远离二三十年代的“新文艺腔”,他的作品总是那么的清新活泼而又凝练隽永,幽默传神,以及以北京话为基础的俗白,在现代作家中独具一格。这在《骆驼祥子》中体现得淋漓尽致。作品中的语言凝练含蓄,准确生动,幽默诙谐,人物语言个性鲜明、独特以及以北京话为基础的俗白,真是令人叹为观止!《骆驼祥子》之所以赢得国内外广大读者的赞誉,在现代文学史上占有显要的位置,这与它的语言艺术成就是分不开的。

关键词:俗白 北京口语 锤炼 准确生动 幽默 人物语言

老舍先生的作品在中国现代小说艺术发展中有十分突出的贡献。他的贡献不在于长篇小说的结构方面,而在于其独特的文体风格。老舍远离二三十年代的 “新文艺腔”,他的作品总是那么的清新活泼而又凝练隽永,幽默传神,以及以北京话为基础的俗白,在现代作家中独具一格。《骆驼祥子》中的文字经过他的组织和调配,那语汇之丰富,字音之响脆,所表达的内容之深刻、准确、鲜明、生动,真是令人叹为观止!老舍先生的《骆驼祥子》之所以赢得国内外广大读者的赞誉,在现代学史上占有显要的位置,这与他的语言成就是分不开的!

一、 以北京话为基础的俗白

老舍的语言艺术得力于他对北京市民语言及民间艺术的热爱和熟悉。他大量加工运用北京市民俗白浅易的口语,用老舍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把顶平凡的话调动得生动有力”,烧出白话的“原味儿”来。强调文学语言的“俗”与“白”,这既是老舍个人艺术风格的追求,也是他的语言观的支撑点。

老舍用字“俗”与“白”,当然不是他识字少,学问低,老舍先生在海内外的大学里任教多年,是三十年代的名教授之一。他中文和英语的根基极深,知识丰富而又不像展览字典似地穷卖弄,一心一意在深入浅出方面下功夫,把大白话处理得生龙活虎,花团锦簇。《骆驼祥子》中的那些文字都是明白如话,浅显通俗,如同清流的溪水那样自然流畅。粗粗看去好像作家毫不费力地写着一些大实话,略为思索,就会发现原来话中还有话,“后劲儿”很足。正如评论家们常说的:言简意赅,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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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开头对洋车夫的叙述:“北平的洋车夫有许多派:年轻力壮,腿脚灵利,讲究赁漂亮的车,拉“整天儿”,爱什么时候出车与收车都有自由;拉出车来,在固定的“车口”或宅门一放,专等坐快车的主儿;弄好了,也许一下子弄个一块两块;碰巧了,也许白耗一天,连“车份儿”也没着落,但也不在乎。这一派哥儿们的希望大概有两个:或是拉包车;或是自己买上辆车,有了自己的车,再去拉包月或散座就没有大关系了,反正车是自己的。”通俗明白,流畅如水,简直就像作家同读者盘膝对坐讲叙故事一样。

作品在情节交代和人物介绍时,笔墨俭省,表现力强。在写到刘四这个流氓无赖的经历和性格时,小说里叙述道:“年轻的时候他当过库兵,设过赌场,买卖过人口,放过阎王债”,“在前清的时候,打过群架,抢过良家妇女,跪过铁索”,以结构相似而长短不一的句式,每句话里都包含着丰富的内容,又都极为平易俗白,不假雕饰,为人物勾画出一副精彩的画像。

老舍先生还善于运用纯熟的北京话来描述富有地方特色的风俗人情,刻画人物的性格,叙述故事,褒贬事物,他的语言是经过提炼了的北京口语,其特点是平易然而不单调不俗气。特别是儿化的运用,他从容地调动口语,给平易的文字添上了亲切、适当、活泼的味,在活的北京口语的基础上锤炼纯净的文学语言。还有很多词汇都是地道的北京话。如“拉晚儿”,“嚼骨”,“胶皮团”,“杀进腰”,“谱儿”,“耍个飘儿”等等,全是很纯熟的北京口语。他非常熟悉北京劳动人民的口头语言,他作品中的语言总以北京话为基础加工锤炼而成。

在老舍手里,俗白、清浅的北京口语显示出独特的艺术魅力和光彩。北京口语成了他创作文学作品时得心应手的文学语言。

二、 语言凝练,准确生动

凝练含蓄,是老舍语言观的主要内容。准确生动平中有奇的词语锤炼也表现了老舍的语言艺术。

《骆驼祥子》语言千锤百炼,做到了凝练、准确生动、精当传神、一丝不苟,平中有奇,经得起咀嚼推敲。动词,是一种表示动作、行为或发展的词,是语言运用中最重要的词类,是“句眼”所在。它运用得好,能使人物“活起来”,使所描写的事物“动起来”。因此,托尔斯泰曾说:“在艺术语言中最重要的是动词”,“必须首先找到能说明物体准确动作的准确动词”。(3)《骆驼祥子》的动词正是找到了这种“能说明物体准确动作的准确动词”。老舍先生用词十分准确贴切,耐人寻味思索。例如:在烈日下,拉车的小伙子们“见井就奔过去,赶不上新汲的水,就跟驴马同在水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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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灌一气。”用“奔”不用“走”;用“灌”不用“喝”,可见其渴之甚,思水之切。通过人物缺水之苦和得水之乐的敏捷动作,映衬出天气的酷热难耐。在烈日下,有的车夫中暑发病,“一头栽到地上,永不起来。”用“栽到地上”就比“倒在地上”更能说明发病之猝,进一步突出酷热之甚。这些动词都是日常口语中很普通的,但经过作家的锤炼,用在适当的情境之中,都有了艺术化的效果。

在锤炼动词时,老舍先生还力求生动形象、传神。譬如:“几个大雨点砸在祥子的背上,他哆嗦了两下”,用“砸”这个动词,显得雨点特别大而有力量,要是用“落”、“掉”,甚至用“打”都比不上“砸”能表现天气的恶劣。在“四面八方全响、全乱、全迷糊”的水世界里,祥子“只觉得透骨凉的水往身上各处浇”;“想跑,水裹住他的腿”,他只能“半死不活的,低着头一步一步地往前拽”。“浇、裹、拽”这些动词形神兼备地描绘了祥子在水中的“挣命”。这里用来表示祥子在暴雨中受折磨,深刻描绘了他这种“晴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泥”的苦难生活。这些动词表达得很有张力,准确细腻地捕捉住人物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变化莫测情景的一瞬间,让人读来如临其境,如见其人!

三、语言幽默诙谐

老舍先生的作品追求幽默,一方面来自狄更斯等英国文学的影响,同时也深深地打上“北京市民文化”的烙印,形成更内蕴的“京味”。他总强调:“幽默出自事实本身的可爱,而不是由文字硬挤出来的。”老舍将生活中的幽默从生活的原始矿藏之中,以敏锐的观察力提炼出来,并进行加工,透过生活窗口,发掘出世界中的可笑之处,而后巧妙的表现出来。幽默、诙谐是《骆驼祥子》语言的另一特色。

例如:杨宅用人,向来是三五天一换的,先生与太太们总以为仆人就是家奴,非把穷人的命要了,不足以对的起那点工钱。只有这个张妈,已经跟了他们五六年,唯一的原因就是她敢破口就骂,不论先生,哪管太太,招恼了她就是一顿。以杨先生的海式咒骂的毒辣,以杨太太的天津口的雄壮,以二太太的苏州调的流利,他们素来所向无敌的;及至遇到张妈的蛮悍,他们开始感到一种礼尚往来,英雄遇上了好汉的意味,所以颇能赏识她,把她收作了亲军。老舍先生故意违反语用中的同现规则(在正常的语言运用中,话语在语体、风格、方式上必须保持一致,才能得体的。这是运用的方式规则之一,称之为“同现规则”。)(3)造成语体风格的不协调使人随时感到幽默,同时也让人感受幽默所带来的讽刺效果。

又譬如:三十七八岁的黄花女虎妞一味追求人力车夫骆驼祥子。本来,虎妞是丑陋,刁怪,沾染着寄生性的厂主小姐;祥子是朴实、健美、勤劳的城市贫民。两人的年龄,出身地位,志趣爱好相距甚远,缺乏爱情的基础。但由于虎妞渴望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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