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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发布更新时间 : 2024/12/23 5:13:54星期一 下面是文章的全部内容请认真阅读。

因为锅炉老旧得厉害,所以要多加一个烟囱排烟。 这一下德国人彻底无话可说了,一是他们无论如何也变不出一艘五个烟囱的船,二是他们怎么也想不通,这些土著人怎么会以这样奇怪的角度来分析事情。

然而,这正是原始思维的典型思考方式,只以依靠鲜明的形象来进行判断,并以此来取代正常的推理能力。

事实上,假如我们尝试着对一种文明进行分析,就会发现使它得以存在的真正基础,乃是那些神奇的、传奇般的内容。在历史上,表象总是比真相起着更重要的作用,而不现实的因素总是比现实的因素更重要。 群体无视现实,无论是亲眼所见还是富有逻辑的劝告,群体都不会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动摇,都会我行我素、

能够打动他们的因素,只有形象。只有形象能吸引或吓住群体,成为它们的行为动机。 因为群体只会形象思维。

群体的观念、推理与想象力 群体的想象力(下) 其实我们只需要想一下就知道,凡是那些最能活灵活现反映人物形象的戏剧表演,总是会对群体产生巨大的影响。这种情况从人类诞生那天起,就已经存在了。

可以看到,在今天的一些原始部落中,仍然会在狩猎活动以及战争之前,举行规模宏大的祭祀仪式,当狂热的集体舞蹈进行到高潮的时候,巫师就会进入一种异常的意识状态,人们便相信他们激活了一种超自然的力量,因而可以游走在宇宙的任何一个空间,执行各种各样的任务,并赋予部落民众以额外的能力。

而在古罗马时代,任何政治决策都离不开一个著名的座右铭:“要面包也要娱乐。”在罗马民众的眼中,宏大壮观的表演构成了幸福的理想,除此之外,他们再无所求。

根据记载,当角斗士一出现在圆形剧场中央,每个观众都会瞪大眼睛看着,力图看清楚他们是何许人也。观众们不但有着高涨的热情,参与的声浪也很高,倘若有角斗士仓促上阵,就会遭到观众的起哄,甚至有情绪激动者从座位上站起来,一面跺脚,一面手舞足蹈,威胁角斗士。

不仅如此,观众之间也发生矛盾,有时因为对某个角斗士的评价出现差异而大打出手。刹那间,观众席就会变成拳脚表演场。

当实力较弱的角斗士不敌对手的时候,观众席上立即会响起嬉笑声,就连妇女在内,有时甚至是供奉灶神的贞女也会站起来,不仅做出拇指朝下的蔑视动作,还严厉谴责打得不好的角斗士,并威胁要揍他们。

我们可以看出,这种因为形象的暗示而产生的感情十分强烈,因此,就像暗示通常所起的作用一样,它们倾向于变成行动。

即使到了现代,这样的故事我们也时有耳闻。 在某个大众剧院中,剧院经理仅仅因为上演了一出让人情绪低沉的戏,就不得不保护那扮演叛徒的演员离开剧院,以免他受到那些义愤填膺观众的粗暴攻击,尽管叛徒的罪恶不过是剧作家想象的产物。 可以说,这样的故事是对群体心理状态的最好揭示,尤其反映了鲜明形象对群体想象力的影响。

这也再次印证了我们的判断:群体没有理性的思维过程,虚构的因素对它们的影响,几乎比现实因素的影响还要大,他们对于这两者,有着不加区分的明显倾向。

群体的观念、推理与想象力 掌握群体的想象力(上) 想要领导群体,就要在他们的想象力上大下功夫。

因为在历史上,几乎所有侵略者的权力和国家的威力,都是建立在群体的想像力上的。 让我们来看一下那些重大的历史事件,诸如佛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兴起,宗教改革,法国大革命,以及我们这个时代社会主义的崛起,都是因为对群体的想像力产生强烈影响,而造成的直接或间接的后果。

除此之外,所有时代和所有国家的伟大政客,包括最专横的暴君,也都把群众的想像力视为他们权力的基础,他们从来没有设想过通过与它作对而进行统治。 拿破仑在这一方面表现得尤为突出,他在国会中演讲时曾经这样说过:“我通过改革天主教,终止了旺代战争,通过变成个穆斯林教徒,在埃及站住了脚,通过成为一名信奉教皇至上的人,赢得了意大利神父的支持,如果我去统治一个犹太人的国家,我也会重修所罗门的神庙。”

自从亚历山大和凯撒以来,大概从来没有一个伟大的人物更好地了解怎样影响群众的想像力。而拿破仑恰恰很好地做到了这一点。

终其一生,拿破仑始终全神贯注的事情,就是强烈地作用于这种想像力。在胜利时,在屠杀时,在演说时,在自己的所有行动中,他都把这一点牢记在心中。直到他躺在床上就要咽气时,依然对此念念不忘。 正因为如此,拿破仑才在他那个时代建立了彪炳的勋业,尽管成千上万的士兵因为他的野心而客死他乡,但民众仍然认为他是当之无愧的帝王与英雄,仍然有数不清的民众情愿为其赴汤蹈火。

那么,究竟应当如何影响群众的想象力呢?

想要掌握这种本领,实际上只需要注意一点,那就是万万不可以求助于智力和推理,这也就是说,绝对不能够采用论证的方式。 当凯撒被布鲁图等人刺杀于元老院时,安东尼为了让民众反对谋杀凯撒的凶手,采用的办法并不是机智的说理,而是让民众被鲜明的形象所感染,让民众看到他的意志,于是他用手指着连中23刀的凯撒尸体,做出慷慨激昂的悲愤之情。 这样的策略收到了成效,布鲁图与他的同谋喀西约很快便众叛亲离,民众都为安东尼的情绪所感染,自发地集合起来高呼凯撒的名字,要求将这两个人称之为人民公敌。

然后,安东尼又在葬礼上用标枪挑起了凯撒的血衣,当众宣布了凯撒的遗嘱。群众因此而心碎狂乱,举着火把追杀凶手们。不久之后,布鲁图和喀西约就在绝望之中自杀身亡。

群体的观念、推理与想象力 掌握群体的想象力(下)

从这里可以看出,不管刺激群众想像力的是什么,都必须遵循以下两点原则。 第一:采取的形式必须是令人吃惊的鲜明形象。 第二,一定不要做任何多余的解释,只需要伴之以几个不同寻常或神奇的事实就足够了。 这些事实可以是一场伟大的胜利,也可以是某个大奇迹,或者是一桩惊人的罪恶,甚至是一条令人震惊的预言,一个恐怖的前景。无论是这些事实中的那一类,都必须以整体的形式呈现在群体面前,关于它的来源,则丝毫没有必要透露给群众,以免引起额外的麻烦。 如果用的是小罪行与小事件,那么即使有几百条甚至几千条,也丝毫不会触动群众的想象力。而一次大罪行或大事件却会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即使其后果造成的危害与一百次小罪相比不知小多少。

在法国曾经爆发过可怕的流行性感冒,仅仅在巴黎一地就夺走了5000人的生命,但是它却没有在民众中造成很大的反响,这其中的原因在于,这种真实的大规模死亡没有以某个生动的形象表现出来,而是通过每周发布的统计信息知道的。

假如一次事件造成的死亡只有500人而不是5000人,但它是在一天之内发生于公众面前,是一次极其引人瞩目的事件,譬如说是因为埃菲尔铁塔轰然倒塌,就会对群众的想像力

产生重大影响。 曾经有一次,人们因为与一艘横渡大西洋的汽船失去了联系,便以为它已经在大洋之中沉没了,这件事情对群众想像力的影响整整持续了一周。

然而,根据官方的统计表明,仅仅在1894年一年的时间里,就有850条船和203艘汽轮失事。以造成的生命和财产损失而论,它们比那次大西洋航线上的失事严重得多,而群众在任何时候都没有关心过这些接连不断的失事。 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影响民众想象力的并不是事实本身,而是它们发生和引起注意的方式。因此只有对它们进行浓缩加工,它们才会形成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惊人形象。 从这个意义上说,只要掌握了影响群众想像力的艺术,也就掌握了统治他们的艺术。

群体信仰所采取的宗教形式 群体的偶像崇拜(上)

我们已经知道,群体并不进行推理,它对观念只会全盘接受,或是完全拒绝。

我们还知道,对它产生影响的暗示,会彻底征服它的理解力,并且使它倾向于立刻变成行动。

我们看到了,对群体给予恰当的影响,它就会为自己所信奉的理想慷慨赴死。

我们还看到,群体只会产生狂热而极端的情绪,同情心很快就会变成崇拜,而一旦它们心生厌恶,也几乎立刻会变为仇恨。

我们现在对群体已经知道的足够多了吗?

事实上,对于群体这样一只怪兽,我们只是摸到了它的一鳞半甲,我们上面提到的那些特点,也只不过是一些表面的东西,在这下面还有着更深的机制等待我们去挖掘。 假如我们对群体的这些特点做更细致的研究,就会发现不论是在有着狂热宗教信仰的时代,还是发生了政治大动荡的时代,都出现了同样的感情,它有着古怪的形式,并且蕴含着深厚的宗教情谊。

对于这样的一种感情,我们除了把它命名为偶像崇拜,再也没有更好的称呼。 偶像崇拜有着非常简单的特点,有着五大标识来供我们辨认。

第一,偶像总是凌驾于信徒,处于高高在上的地位,这一点有着决定性的作用。 第二,信徒总是盲目服从偶像的命令。

第三,信徒没有能力,也不愿意对偶像规定的信条进行讨论。 第四,信徒有着狂热的愿望,希望把偶像的信条广加传播。 第五,信徒倾向于把不接受它们的任何人视为仇敌。 当群体的感情符合第一项标识的时候,不论它的偶像是一个看不见的上帝,还是一具木雕、石像,或者是某个英雄或政治观念,这种形式就等同于宗教,而这种感情就变成了宗教信仰。

在路易十五统治的时代,出现了一位圣格美伯爵,此人声称自己发现了长生不老药和点金石,还夸耀自己活了两千多年,有数不清的人相信了他的鬼话。

当时他大约七十岁,但看起来只有四十多岁,气色非常之好,他的镇定自若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他是个极其博学的人,当被问到他与古代圣贤交往的状况时,他能够对答如流,没有任何破绽。当时巴黎的社交明星是庞帕德夫人,而能够随意进出她化妆间的只有圣格美伯爵一个人。夫人很喜欢与他聊天,伯爵在她面前谦虚了起来,但是让她相信他至少活了300年。

一旦民众开始迷信一个人,常常会攀比谁更迷信。在当时的巴黎,到处都在流这位伯爵的传奇故事。几个喜欢恶作剧的年轻人进行了一项试验:他们雇佣了一位喜剧演员,让他扮成圣格美伯爵的模样,站到大街上去吹牛。

这位假伯爵站在大街上信口胡言。说自己曾经与救世主共进晚餐,而且把酒变成了水;

他和耶稣是亲密好友,耶稣经常警告他不可太放荡,否则晚景凄凉。这位假伯爵惊讶地发现,民众简直什么相信,甚至连如此****神灵的昏话也毫不怀疑。而三天之后,几乎全巴黎的人都在传说伯爵在大洪水刚结束不久就出生了,将来也不会死。

很显然,在圣格美伯爵的信徒身上,我们看到了一种近乎迷恋的崇拜心理。不过,仅仅这样还是不够的。

假如一个人只崇拜某个神,那么他还算不上有虔诚的信仰。

只有当他把自己的一切思想资源、一切自愿的服从行为、发自肺腑的幻想热情,全部奉献给一项事业或一个人,将其作为自己全部思想和行动的目标与准绳时,才能够说他是个虔诚的信徒。关于这一点,我们会继续进行探讨。

群体信仰所采取的宗教形式 群体的偶像崇拜(下)

只要拥有了宗教感情,群体的妄想与偏执就被激发出来了。 我们可以仔细考察一下,凡是凡是自信掌握了现世或来世幸福秘密的人,难免都会有这样的表现。而当聚集在一起的人受到某种信念的激励时,在他们中间也会发现这两个特点。 在17世纪初的德国,“玫瑰十字”教派正是这样的一个团体,几乎所有的******和炼金术师都加入了这个教派。他们自称教派的前八名成员能够包治百病,如果他们愿意的话,还可以把教皇的三重皇冠摧毁成粉末。

这些人信誓旦旦地声称,加入“玫瑰十字会”的人可以得道神灵的帮助,获得创造奇迹的魔力。所有会员都可以消除瘟疫,平息********,能够腾云驾雾、一日穿越千里,还能够打败恶魔、治疗百病。

类似于这样的妄想,在许多宗教社团中都有存在,这种妄想在信徒中快速地传染,使他们变得狂热,最终演变成偏执的宗教狂。 我们可以看出,在法国大革命时代的雅各宾党人正符合上面的分析,他们的骨子里就像宗教法庭时代的天主教徒一样虔诚,这促使他们坚定不移地实施恐怖统治,宣泄着因狂热信仰而产生的残暴激情。

群体的信念有着盲目服从、残忍的偏执以及要求狂热的宣传等等这些宗教感情所固有的特点,因此可以说,他们的一切信念都具有宗教的形式。受到某个群体拥戴的英雄,在这个群体看来就是一个真正的神。

拿破仑当了15年这样的神,一个比任何神都更频繁地受到崇拜、更轻松地把人置于死地的神。即使是基督教的神和异教徒的神,对处在他们掌握中的头脑,也从未实行过如此绝对的统治。

群体信仰所采取的宗教形式 如何建立偶像崇拜 身为一位领袖,如果想要让自己创立的宗教或政治信条站住脚,就必须成功地激起群众想入非非的感情。

群体无时无刻不在幻想,如果能够让他们在崇拜和服从中,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就能够让他们随时准备为自己的偶像赴汤蹈火。

在这一点上,我们仍然可以在历史中找到例子。 当我们回顾罗马帝国的历史时就会发现,维系这个庞大帝国存在五个世纪之久的因素根本不是武力,整个帝国的武装力量,只有区区三十个军团,然而却能够让整整一亿人俯首听命。

这里面的秘诀就是偶像崇拜,而神就是皇帝本人! 通过少数人的操纵,皇帝成为了罗马伟业的人格化象征,他就像神一样受到了全体人民的一致崇拜。只要在罗马帝国的疆域之内,即便是最小的城镇也设有膜拜皇帝的祭坛。 根据史料显示,在基督教兴起之前的许多年里,罗马帝国的所有城市里,都建造了纪念

奥古斯都皇帝的神殿,为了维持这种机制,每个城市还专门选举出一名大祭司,他是当地的首要人物,权力与威信都要凌驾于市政官与治安官之上。 从罗马帝国的偶像崇拜中我们可以发现,建立一套类似于宗教信仰的机制,需要这样几个步骤。

第一:要对群体的想象力善加利用,为群体提供一个鲜明的形象,使之产生幻想。 第二:当群体开始沉湎于妄想中时,就要果断而大胆地对其进行洗脑,以夸大其辞。言之凿凿、不断重复的方式来煽动群众的情绪。

第三:当群众开始陷入狂热之后,则要以领导者的面目出现,为他们指出方向,用信念来激励他们,使得他们重新开始想入非非,并在其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当这些工作完成之后,偶像崇拜就已经被初步建立起来,剩下的工作就是建立一套行之有效的机制,来完成对宗教感情的维护。

我们可以看到,大多数支配着人们头脑的大人物,如今已经不再设立圣坛,但是他们还有雕像,或者他们的赞美者手里有他们的画像,以他们为对象的崇拜行为,和他们的前辈所得到的相比毫不逊色。

之所以在今日这个科学昌明的年代,还会出现如此的丑剧,其原因并不奇怪,只要深入探究一下群众心理学的这个基本问题,即可破解历史的奥秘。 因为群众不管需要别的什么,他们首先需要一个上帝! 群体信仰所采取的宗教形式 偶像崇拜不会消亡 偶像崇拜永远不会消亡,因为群众需要宗教。

我们万万不可认为,偶像崇拜不过是过去时代的神话,早已被理性彻底清除。在历史上同理性永恒的冲突中,感情从来都是战胜者。

无论是政治还是神学、或者是社会信条,如果想要在群众中扎根,就必须要采用宗教的形式。因为除了宗教团体之外,没有一个团体能够排除讨论,而讨论必然会产生奋起,这往往是危险的分裂开端。

即使群众接受的是无神论,这种信念也会表现出宗教情感中所有的偏执狂,它很快就会表现为一种崇拜。

阳斯安耶夫斯基这位深刻思想家曾是一位虚无主义者,是虔诚的有神论者,然而有一天他受到了理性思想的启发而突然觉悟,撕碎了小教堂祭坛上一切神仙和圣人的画像,吹灭了蜡烛,立刻用无神论哲学家的著作代替了那些被破坏的物品。

说到底,这位思想家的宗教感情并没有丝毫变化,发生变化的只有宗教信仰的对象。 同样的,偶像崇拜这种形式并不会真正地消亡,无论时代进步到何种程度,即使不再有圣坛与雕像存在,也会有新的形式来替代它。而民众的迷信与崇拜,却不会有丝毫的减少。 在当今这个时代里,群众固然已经听不到神或宗教这种词,但是在过去一百年里,他们从未拥有过如此多的崇拜对象,古代的神也无缘拥有这样多受到崇拜的塑像。

在1886年,那位鼓吹对德复仇的布朗热将军开始担任陆军部长,我们可以看到,在布朗热主义的旗号下,群众的宗教本能再一次被复活了,不满于共和政府的民众群起拥戴他,甚至在任何一家乡村小酒馆里,都会找到这位英雄的画像。 这个人被赋予匡扶正义铲除邪恶的全权,成千上万的人会为他献出生命。如果不是他懦弱的性格,不是那样临阵怯场而不敢发动政变。那么以他传奇般的名望,他肯定能在历史上占据伟人的地位。

群体信仰所采取的宗教形式 又一个你无法接受的观念

理解了群体的宗教情结,我们可以对一些十分重要的历史给出这样的解释。 任何一桩惨案,总是群众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