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悲惨世界》的艺术特色 下载本文

内容发布更新时间 : 2024/12/24 0:12:01星期一 下面是文章的全部内容请认真阅读。

《悲惨世界》是雨果最重要的长篇小说之一。这部被称作“社会史诗”的传世之作,除具有深远的社会意义外,在艺术上也颇有特色。

首先,善恶对立,鲜明的对比。在《悲惨世界》中,人物鲜明地分成两类。一类是理想人物,如米里哀主教,冉阿让等;一类是否定人物,沙威,德纳第夫妇等。这两类人物形成鲜明的对比。通过米里哀主教与沙威的对照,显示“爱”强似“恨”,“善”胜于“恶”,宗教优于法律偏见;通过冉阿让与沙威的对照,肯定基督教的博爱主义,否定资产阶级的利己主义。小说对资产阶级的批判也不是像现实主义作品那样,淋漓尽致地暴露其脓疮,而是通过对海滨蒙特猗市这一理想社会的描写来反衬物欲横流的资本主义社会现实的丑恶。

其次,戏剧性的情节,戏剧性的结尾是作者浪漫主义大师的雨果最常使用的手法之一。至于浪漫主义时代最喜欢的高潮戏剧性,则是放在了旅馆夫妇爱自己的女儿而虐待柯赛特,未料到十多年后,他们的女儿暗恋大学生,大学生爱的却是柯赛特,导致女儿为大学生牺牲自己的生命。当然最高潮的还是在1832年巷战中,冉阿让,沙威,大学生,旅馆老板的女儿竟然都聚到了一块儿,冉阿让又能有机会与沙威单独对峙,而冉阿让救走柯赛特深爱的大学生时,还碰到恶的代表——旅馆老板,太多的巧合,让人一眼便能识穿作者刻意铺陈高潮迭起的戏剧张力。

再次,《悲惨世界》的艺术典型还有着巨大的象征意义。就像冉阿让是向善的,自我牺牲的象征;米里哀主教是仁慈的,博爱的象征;沙威是惩罚,暴力的象征;德纳第是资产阶级恶习的象征。这样的艺术典型,其深刻程度取决于人物性格和生活现实的内在的联系。它的深刻含义常常是以人物的夸张、奇特而非凡的性格特征使人们产生广泛的联想,而后再在象征意义的基础上概括出人生的价值。

最后,雨果在《悲惨世界》中描写一系列不寻常的人,不寻常的环境时,并不是冷静地,具体的,而是夸张而抒情的。文中的主要人物,其社会地位,经历,生活方式都是不寻常的。比如,主人公冉阿让的经历具有明显的奥德修式的传奇性,他一生的道路是那么坎坷,所遇到的厄运与磨难是那么严峻,他的生活中充满那么多惊险。作者赋予他以惊人的刚毅,非凡的体力,罕见的勇敢机智。冉阿让得到了所有这一切,他近乎神奇的本领使他一次又一次战胜了对他的种种迫

害。雨果笔下的这个人物几乎具有了各种非凡的活力,它是一个浪漫主义色彩浓厚的传奇性的主人公。这个人物的浪漫主义色彩,更重要是表现在他的道德精神方面,他在精神历程中绕过,战胜种种利己主义的暗礁,达到他那种不平凡的高度,才有他那种舍己为人,自我牺牲的义举,而且这种暗礁往往比现实生活中的险阻更难于超越,需要有更大的勇气与坚毅。总之,作者笔下的冉阿让诗歌真正非凡的人物,是一个带有某种神秘色彩的人物。

再如,雨果对沙威的刻画,比重与深刻,较之冉阿让绝不逊色。沙威不是坏人,它只是有个很不幸的身世,而这一生又从未像冉阿让般有过被饶恕被接纳的经历。沙威把被社会遗弃的成长经历转化了,他成了一个不肯饶恕接纳被社会遗弃者的人。沙威无法判断,当社会体制不合理时,被社会遗弃的人可能并不是坏人,被社会优待奉承的人也可能无恶不作。雨果笔下的沙威,其实比冉阿让更有血有肉,我们几乎都可以感觉到沙威法律森严的背后隐藏了一个曾被遗弃、缺乏关怀与爱的灵魂的人。沙威一直相信自己是正义的化身,是维护社会秩序、除暴安良、捍卫真理的人。他将把脱逃的冉阿让逮捕归案视为最重要的使命。不料,在1832年巷战革命中,沙威被视为政府间谍被捕,交给了冉阿让,冉阿让却放弃了这绝好的报仇机会,房子走了他。这个举动震撼了沙威,这便有了随后沙威放走冉阿让的惊人举动。剧情至此,出现了沙威此生最大的冲突。一个应当被消灭的人突然变成了可以敬佩的人,煞为违反了自己信守不渝的“法律正义”。沙威在矛盾纠结中,根本不知该怎样面对自己的过去和未来,原来过去的信仰是盲目的,过去的政治是黑暗的,他却依靠盲目的信仰和黑暗的正直这么多年。他跟过去脱了节,又不知如何面对未来,在混乱中,他投塞纳河自尽了。这里就有血有肉真真实实的人性而言,沙威的形象刻画其实比冉阿让更成功。

另外,环境在这部小说中的作用也不可小觑。小说描写的不是资本主义社会平庸的日常生活,人物所处的环境也不是市场、住宅,而是监狱、法庭、修道院、坟场等。人物活动的时间主要是夜晚,活动的方式也各具特色,书中在烘托环境时所穿插的一些古老的传说,增添了情节发展的偶然性,这都流露出浪漫主义的情结。

总之,尽管《悲惨世界》的确是一部政治倾向性鲜明,内容背景相当丰富的佳作。但单单就其艺术特点而言,这部力作同样不失雨果先生浪漫主义“灵魂”的水准。

《悲惨世界》是法国文学史上里程碑式的作品,有“社会史学”之美誉。它作为人类智慧宝库中的一部伟大作品,早已为全世界任命所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