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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辛弃疾词对苏轼诗词接受的地域差异

作者:邓晓倩

来源:《文教资料》2017年第21期

摘 要: 关于“辛弃疾词对苏轼诗词的接受”这一论题,学者大都从文学史角度研究,重点关注历时性的文学传承,鲜少从文学地理学的角度考虑辛词对苏轼诗词接受的地域差异。2017年,王兆鹏教授与搜韵网站合作推出唐宋文学编年地图。作者以该地图为参考依据,结合邓广铭《稼轩词编年笺注》(定本),统计创作时间和创作地点可考且对苏轼诗词有所接受的辛词数量。在此基础上,运用文学地理学的“区域分异法”、“区域比较法”和“地理意象研究法”分析辛词对苏轼诗词接受的地域差异。

关键词: 文学地理学 辛弃疾 苏轼 文学接受 地域差异

辛弃疾是我国宋代的著名词人,他大量熔炼前人语言,广泛地运用历史典故,成为其词的特色之一。在辛词的学习对象中,苏轼无疑是十分突出和重要的一位。据邓广铭《稼轩词编年笺注》(定本)统计,在辛弃疾流传至今的629首词中,有139首对苏轼诗词有所接受,占辛词总数的22%。以往学者在研究辛词对苏轼诗词的接受情况时,主要从文学史角度进行分析,集中关注的是纵向的、历时性的传承关系,而鲜少从文学地理学角度进行观照。诚然,一个作家接受或不接受某个文学作品,从哪些方面接受,是由多种因素共同决定的,地理因素只是其中之一,我们虽然不可夸大其作用,但不应对此忽视。事实上,文学接受的地域差异是客观存在的,不同的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对作家的文学接受产生了不同的影响。基于以上认识,本文尝试回答下列三个问题:一是创作时间和创作地点可考且对苏轼诗词有所接受的辛词数量,二是辛词对苏轼诗词接受的地域差异的表现,三是辛词对苏轼诗词接受存在地域差异的原因。 一、创作时间和创作地点可考且对苏轼诗词有所接受的辛词数量统计

据唐宋文学编年地图统计,辛弃疾的一生共踏足27座城市①(详见图1②):济南、承德、南京、江阴、广德、杭州、滁州、赣州、江陵、南昌、扬州、当涂、武汉、长沙、镇江、余干、耒阳、上饶、崇安街道、福州、霞浦、南平、铅山、建阳、永康、绍兴和建瓯。这些城市分别属于我国9个省份,包括今河北省、山东省、江苏省、安徽省、浙江省、江西省、湖北省、湖南省和福建省。

结合邓广铭《稼轩词编年笺注》(定本)进行统计,创作时间和创作地点可考且对苏轼诗词有所接受的辛词共134首③,涉及15座城市,包括:

南京词5首:《汉宫春》(春已归来)、《千秋岁》(塞垣秋草)、《满江红》(快上西楼)、《菩萨蛮》(青山欲共高人语)、《水龙吟》(楚天千里清秋)。 扬州词2首:《满江红》(过眼溪山)、《南乡子》(敧枕橹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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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江词1首:《玉楼春》(江头一带斜阳树)。

滁州词3首:《感皇恩》(春事到清明)、《声声慢》(开元盛日)、《木兰花慢》(老来情味减)。

当涂词1首:《西江月》(千丈悬崖削翠)。

杭州词3首:《洞仙歌》(江头父老)、《摸鱼儿》(望飞来半空鸥鹭)、《满江红》(照影溪梅)。

绍兴词1首:《上西平》(九衢中)。 江陵词1首:《满江红》(汉水东流)。

武汉词2首:《摸鱼儿》(更能消几番风雨)、《水调歌头》(折尽武昌柳)。 长沙词2首:《满江红》(倦客新丰)、《水调歌头》(官事未易了)。 赣州词1首:《水调歌头》(造物故豪纵)。

南昌词7首:《水调歌头》(我饮不须劝)、《念奴娇》(野棠花落)、《鹧鸪天》(樽俎风流有几人)、《鹧鸪天》(唱彻阳关泪未干)、《满庭芳》(急管哀弦)、《满江红》(天与文章)、《沁园春》(三径初成)。

上饶词59首:《水调歌头》(带湖吾甚爱)、《六幺令》(倒冠一笑)、《蝶恋花》(洗尽机心随法喜)、《水调歌头》(千古老蟾口)、《水调歌头》(君莫赋幽愤)、《水调歌头》(文字觑天巧)、《小重山》(旋制离歌唱未成)、《清平乐》(灵皇醮罢)、《洞仙歌》(婆娑欲舞)、《唐河传》(春水)、《满江红》(蜀道登天)、《蝶恋花》(莫向楼头听漏点)、《蝶恋花》(燕语莺啼人乍远)、《鹧鸪天》(莫上扁舟访剡溪)、《水调歌头》(万事到白发)、《鹧鸪天》(不问长安路上行)、《生查子》(溪边照影行)、《定风波》(山路风来草木香)、《念奴娇》(对花何似)、《鹧鸪天》(着意寻春懒便回)、《清平乐》(断崖脩竹)、《洞仙歌》(冰姿玉骨)、《水调歌头》(上古八千岁)、《生查子》(谁倾沧海珠)、《八声甘州》(故将军饮罢夜归来)、《菩萨蛮》(功名饱听儿童说)、《蝶恋花》(衰草斜阳三万顷)、《水龙吟》(稼轩何必长贫)、《永遇乐》(紫陌长安)、《沁园春》(老子平生)、《贺新郎》(细把君诗说)、《水调歌头》(酒罢且勿起)、《满江红》(绝代佳人)、《御街行》(阑干四面山无数)、《水调歌头》(日月如磨蚁)、《谒金门》(遮素月)、《鹧鸪天》(梦断京华故倦游)、《菩萨蛮》(万金不换囊中术)、《念奴娇》(道人元是)、《念奴娇》(洞庭春晚)、《忆王孙》(登山临水送将归)、《浣溪沙》(妙手都无斧凿瘢)、《鹊桥仙》(豸冠风采)、《沁园春》(有美人兮)、《江神子》(覃铺湘竹帐笼纱)、《江神子》(暗香横路雪垂垂)、《水龙吟》(倚栏看碧成朱)、《生查子》(百花头上开)、《生查子》(青山招不来)、《西江月》(明月别枝惊鹊)、《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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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彩胜斗华灯)、《沁园春》(叠嶂西驰)、《贺新郎》(逸气轩眉宇)、《浣溪沙》(新葺茆檐次第成)、《鹊桥仙》(风流标格)、《临江仙》(夜语南堂新瓦响)、《鹧鸪天》(一夜清霜变鬓丝)、《临江仙》(只恐牡丹留不住)、《满江红》(几个轻鸥)。 铅山词38首:《鹧鸪天》(一榻清风殿影凉)、《鹧鸪天》(春入平原荠菜花)、《洞仙歌》(飞流万壑)、《念奴娇》(倘来轩冕)、《沁园春》(一水西来)、《鹧鸪天》(万事纷纷一笑中)、《永遇乐》(投老空山)、《浣溪沙》(草木于人也作疏)、《鹧鸪天》(出处从来自不齐)、《鹧鸪天》(老病那堪岁月侵)、《六州歌头》(晨来问疾)、《沁园春》(我见君来)、《鹧鸪天》(翰墨诸公久擅场)、《鹧鸪天》(石壁虚云积渐高)、《水调歌头》(渊明最爱菊)、《清平乐》(清词索笑)、《念奴娇》(未须草草)、《念奴娇》(是谁调护)、《满江红》(半山佳句)、《浣溪沙》(不堪鶗鴂)、《最高楼》(花好处)、《贺新郎》(曾与东山约)、《贺新郎》(听我三章约)、《江神子》(看君人物汉西都)、《新荷叶》(物盛还衰)、《定风波》(百紫千红过了春)、《水调歌头》(十里深窈窕)、《西江月》(八万四千偈后)、《满江红》(老子平生)、《满江红》(两峡崭岩)、《行香子》(云岫如簪)、《洞仙歌》(松关桂岭)、《永遇乐》(烈日秋霜)、《西江月》(万事云烟忽过)、《丑奴儿》(年年索尽梅花笑)、《鹧鸪天》(山上飞泉万斛珠)、《临江仙》(老去浑身无着处)、《临江仙》(偶向停云堂上坐)。

福州词8首:《临江仙》(记取年年为寿客)、《贺新郎》(翠琅吞平野)、《贺新郎》(觅句如东野)、《鹧鸪天》(抛却山中诗酒窠)、《鹧鸪天》(病绕梅花酒不空)、《鹧鸪天》(桃李漫山过眼空)、《水调歌头》(木末翠楼出)、《感皇恩》(露染武夷秋)。 二、辛词对苏轼诗词接受的地域差异的表现

在不同的地域,辛词对苏轼诗词的接受各有怎样的表现?要回答这一问题,首先要明确上述15座城市(南京、扬州、镇江、滁州、当涂、杭州、绍兴、江陵、武汉、长沙、赣州、南昌、上饶、铅山、福州)分别属于哪一个文学区。文学区是文学地理学的一个重要概念,“所谓文学区,就是根据不同地区呈现的文学特征差异而划分的一种空间单位”[1]。参照曾大兴《文学地理学概论》,中国境内的文学区分为11个[2],即东北文学区、秦陇文学区、三晋文学区、中原文学区、燕赵文学区、齐鲁文学区、巴蜀文学区、荆楚文学区、吴越文学区、闽台文学区和岭南文学区。这15座城市分别属于三个文学区:一是吴越文学区,二是荆楚文学区,三是闽台文学区。 1.吴越文学区

文学地理学所讲的吴越文学区,是指“江苏、安徽两省的淮河以南地区及上海市和浙江省的文学”[3]。在15座城市中,属于吴越文学区的有南京、扬州、镇江、滁州、当涂、杭州和绍兴。目前可考的在吴越文学区创作且对苏轼诗词有所接受的辛词共16首。辛弃疾在吴越文学区的行迹,详见图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