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发布更新时间 : 2024/12/25 0:46:06星期一 下面是文章的全部内容请认真阅读。
动物与人,人与自然:在和谐的关系中追求“天人合一”
文/许贤旺
“天人合一”之道源于《庄子》,既是一种以自然之道认识世界的哲学思想,也是用顺乎自然的规律达到人与自然之和谐的一种生态状态。无疑,沈石溪动物小说正是通过描写灵性的动物折射复杂的人类,再从“天道”思想观照人与自然的“和谐”状态之作。
“天人合一”是沈石溪动物小说追寻的最终境界。
对于沈石溪动物小说这一境界的思考,不妨从动物到人的提升、动物与人的相互提升、“天人合一”境界的创造三方面进行。
沈石溪的《最后一头战象》讲述了在抗日战争中幸存的大象嘎羧,在大限将至之期,来到打洛江畔凭吊战场,最后庄严地把自己埋葬在安葬着战友的“百象冢”中的一个故事。从从动物到人的提升来看,小说中的战象是从灵性动物形象提升到了英雄人物的形象的。小说中的嘎羧大象不仅仅有大象的聪颖、忠诚,而且经历过岁月的洗礼具有人的怀旧、善良、信仰,经过战火洗礼具有也增添了英雄气概和集体荣誉感,也会怀念披上战甲冲锋陷阵的辉煌。大象的“人格化”体现得很充分。
除了动物到人的提升,亦有动物与人的相互提升。小说中的大象,我们可以看成是“人与象的智慧融合”、“象的灵性与人的庄严、善良、忠诚”是巧妙结合的,这一点是英勇的抗战战士、善良的寨中村们传递给嘎羧的。灵性的嘎羧在吸收了这些品质后,也以美好的品性感染着寨中的人们。在生命将要结束之际,“它什么也没吃,只喝了一点水,绕着寨子走了三圈”。从这里我们可以感受到战象已经对村寨和村寨的人们产生了依依不舍之情,它以独特的方式感恩人们对它的救助,表达不舍与感激之情,这也使得寨中的人们为之动容,为后文“我”的放弃发财。此外,战象嘎羧的缅怀岁月、凭吊战场的款款深情也深深触动了“我”,“我”再也没有理由想着借象牙发财了,小说中的“我”可以说因嘎羧的壮举而提高了境界。这可以说是动物与人的相互提升。
而在同是写“象”的小说《给大象拔刺》中,“天人合一”的和谐共处之道体现得很明显。从大象对“我”的信任求助,到“我”对大象的尽心治疗,再到“我”与大象的其乐融融的相处,和谐的自然观可见一斑。在小说《红奶羊》中,我们则可以看到,狼和羊虽为天敌,但是却可以形成亲密的关系,并且了产生浓厚的情感,这种和谐,反映的是自然中隐秘的“合一”之道,由此,立体地审查万物,可发现,物我本同、“天人合一”。
但是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在对待动物、对待自然时,往往展现的却是人性的阴暗面。现实生活中人类对的杀戮也在不断上演——由于人类的肆意屠杀,导致了许多物种灭绝;中国的金丝猴、东北虎、400多种兽、593种鸟、209种两栖爬行动物和2万多种高等植物都将濒临灭绝!这样触目惊心的数据却还在增加!
对于这种现状,沈石溪在他的动物小说中也进行了批判。比如,《斑羚飞渡》便是以斑羚的光辉品质与猎人的自私贪婪作对比反思——老斑羚在面对死亡时,选择以伟大牺牲换取下一代的新生,而人的贪婪杀戮在这牺牲面前显得多么卑微!于此,我们要思考:人与自然的谐共处之道是什么?我认为:作者在作品中的回答是这样的:信赖,往往创造美好境界(《给大象拔刺》);善良与尊重,是一种
相互的提升(《最后一头战象》);智慧虽不平等,信任却不能打折扣(《野猪跳板》);没有绝对的敌与友,立体地审查万物(《红奶羊》);放下猎枪,尊重生命的伟大(《斑羚飞渡》)。
《动物世界》拍摄者金·沃尔哈特曾说:“所有的动物都有它们的尊严,如果我们能得到动物的理解和喜爱,那将是我们人类的荣誉。”我们人类作为一种高级动物,面对动物、走进大自然时,思考的应该是愉快的相处之道。
在沈石溪的动物小说中,我们欣赏生命的艺术,感受动物与人的生命关联,人与自然的生态关系:在和谐的关系中寻求平衡点,我们自然会敬畏自然、善待生命,也会明白物我本同,天人本“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