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一多静夜 下载本文

内容发布更新时间 : 2024/7/5 9:02:42星期一 下面是文章的全部内容请认真阅读。

闻一多诗二首

死 水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 爽性泼你的剩菜残羹。

也许铜的要绿成翡翠, 铁罐上绣出几瓣桃花。 再让油腻织一层罗绮, 霉菌给他蒸出些云霞。

让死水酵成一沟绿酒, 飘满了珍珠似的白沫; 小珠们笑声变成大珠, 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

那么一沟绝望的死水, 也就夸得上几分鲜明。 如果青蛙耐不住寂寞, 又算死水叫出了歌声。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这里断不是美的所在, 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 看他造出个什么世界。

静 夜

这灯光,这灯光漂白了的四壁; 这贤良的桌椅,朋友似的亲密; 这古书的纸香一阵阵的袭来; 要好的茶杯贞女一般的洁白; 受哺的小儿唼呷在母亲怀里, 鼾声报道我大儿康健的消息…… 这神秘的静夜,这浑圆的和平, 我喉咙里颤动着感谢的歌声。 但是歌声马上又变成了诅咒, 静夜!我不能,不能受你的贿赂。谁希罕你这墙内尺方的和平! 我的世界还有更辽阔的边境。 这四墙既隔不断战争的喧嚣, 你有什么方法禁止我的心跳? 最好是让这口里塞满了沙泥, 如其它只会唱着个人的休戚! 最好是让这头颅给田鼠掘洞, 让这一团血肉也去喂着尸虫; 如果只是为了一杯酒,一本诗, 静夜里钟摆摇来的一片闲适, 就听不见了你们四邻的呻吟, 看不见寡妇孤儿抖颤的身影, 战壕里的痉挛,疯人咬着病榻, 和各种惨剧在生活的磨子下。 幸福!我如今不能受你的私贿, 我的世界不在这尺方的墙内。 听!又是一阵炮声,死神在咆哮。静夜!你如何能禁止我的心跳?

静夜 闻一多

这灯光,这灯光漂白了的四壁; 这贤良的桌椅,朋友似的亲密; 这古书的纸香一阵阵的袭来; 要好的茶杯贞女一般的洁白; 受哺的小儿唼呷在母亲怀里, 鼾声报道我大儿康健的消息…… 这神秘的静夜,这浑圆的和平, 我喉咙里颤动着感谢的歌声。 但是歌声马上又变成了诅咒, 静夜!我不能,不能受你的贿赂。 谁希罕你这墙内尺方的和平! 我的世界还有更辽阔的边境。 这四墙既隔不断战争的喧嚣, 你有什么方法禁止我的心跳? 最好是让这口里塞满了沙泥, 如其他只会唱着个人的休戚! 最好是让这头颅给田鼠掘洞, 让这一团血肉也去喂着尸虫; 如果只是为了一杯酒,一本诗, 静夜里钟摆摇来的一片闲适, 就听不见了你们四邻的呻吟,

看不见寡妇孤儿抖颤的身影, 战壕里的痉挛,疯人咬着病榻, 和各种惨剧在生活的磨子下。 幸福!我如今不能受你的私贿, 我的世界不在这尺方的墙内。 听!又是一阵炮声,死神在咆哮。 静夜!你如何能禁止我的心跳?

【赏析】

《静夜》是闻一多写于40年代初期的诗篇,作品中的主人公不再是“一心只读圣贤书”,死守书斋的文人,而是感时忧国,以济世安邦为己任的现代知识分子,这是对诗人及其他那个时代的知识分子心路历程的艺术写照。

闻一多先生一直致力于研究新诗格律的理论,他要求新诗是有“音乐美,绘画美,建筑美”,这些均在这首诗《静夜》中有所体现。全诗读起来很有节奏感,28句押14个韵,两句一个韵,格律严格。诗里面用词亲切且富情味节和句匀称均齐。是不可多得的一首好诗。

诗一开始是对所处环境的细腻描写,用词新颖别致:灯光“漂白”了书房的四壁,“朋友似的亲密”的桌椅是“贤良”的,茶杯“贞女”一般洁白——多么宁静,安逸的夜,多么舒心宽怀的夜!然而,诗人毕竟是怀有社会良知的知识精英。当他透视到社会的黑暗和龌龊的时候,这种对祖国的热爱之情便化为强烈忧患意识。前八行诗平静安宁,接着峰回路转,仅隔两句就是“谁希罕你这境内尺方的和平!我的世界还有更辽阔的边境。这四墙既隔不断战争的喧嚣,你有什么方法禁止我的心跳?”如此看来前八行诗不过是这四句做的铺垫或者说是“反衬”,目的是要突出诗人真正表达自己的诗意,静夜里的不平静。他个人生活的安宁和环境的宁静并没有使诗人忘记国家的苦难和人民的痛苦,读诗时,时时刻刻可以听到的是诗人激烈的心跳声,一个爱国诗人怦然心跳的声音。

《死水》赏析二:

有人认为《死水》表现了一种对黑暗现实的厌恶、憎恨和灰心失望,有人认为《死水》表达了一种破坏世界、创造新生活的热望,也有人认为《死水》传达了一种对旧世界、旧事物的辛辣讽刺和无情诅咒,他们所说的不无道理,然而我认为,在《死水》里,诗人的感情可以说是严峻的冷酷中夹杂着火一样的热情。

如果仅仅从字面上看,这首诗确实有绝望的情绪,如果深入体会,就有可能发现在讽刺、诅咒的后面,是希望“死水”早日死亡,“春水”早日诞生。诗人那些冷嘲热讽的文字充满了疾恶如仇的破坏欲,有一股摧枯拉朽,扫荡旧世界的如火激情;义愤填膺、慷慨激昂的后面实际上是一种热切的呼唤,呼唤一种光明美好的新生活,呼唤一个充满生机活力、充满希望正义的新世界!

我认为,在《死水》里,诗人的感情可以说是严峻的冷酷中夹杂着火一样的热情。对于前者,比较容易理解,因为诗人对现实的象征--“一沟绝望的死水”,其态度就是如此。对于后者,由于诗人的热情隐含在猛烈的讽刺与巧妙的揶揄里,难以被人觉察,闻一多对人们不理解他的心意感到委屈,他在给学生臧在克家的一封信中说:“你还口口声声随着别人人云亦云的说《死水》的作者只长于技巧。天呀,这冤何处诉起!” “我只觉得自己是座没有爆发的火山,火烧得我痛,却始终没有能力(就是技巧)炸开那禁锢我

的地壳,放射出光和热来。只有少数跟我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