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作品

内容发布更新时间 : 2024/11/5 22:32:11星期一 下面是文章的全部内容请认真阅读。

除非是群体,他们才会象这样——1793年法国在反法同盟的强大攻势之下,国民即没有粮食又没有武器,却奇迹般的挫败了反法同盟的进攻,以一种大无畏的革命英雄主义拯救了法兰西共和国。

这种英雄主义,毫无疑问的是建立在无意识心理层次上的。 也只有无意识的心理特性,才会催生出这种伟大的英雄主义 而且,正是这种无意识的心理背景下的英雄主义创造了历史。假使群体总是表现得象个体那样冷静而功利,那么,世界历史将会表现得乏味得多。 群体的一般特征 你不会接受的观念

某些观念一旦与我们的思维习惯相抵触,那么我们就很难接受。

奥地利心理学大师弗洛伊德的“俄浦狄斯情结”之说,断言在每个男人的潜意识之中都有一种弑父而代之的深层欲望,这就必然的激起了整个世界对弗氏的愤怒,直到他的理论已经在临床应用过程中取得了实效,对他的声讨仍然是方兴未艾。

只有当弗氏的理论构筑而成了现代心理学的宏基大厦,针对于弗氏的声讨才渐告平息。 但如果我们把构筑于弗氏理论基础之上的现代群体心理学的基本观念表述出来,或许现代心理学仍将面临着与弗洛伊德同样尴尬的处境。

现在我们将说出这些观点——无论你是否能够接受它。 这一观点认为——群体是靠不住的!

这一观点还认为——群体最主要的特点表现为冲动、急燥、缺乏理性、没有判断力和批判精神,以及夸大情感等等。

如果你认为这一观点属于你还能够忍受范畴的话,那么接下来的观点多半会让你勃然大怒:

现代心理学认为——群体的特点与表现,只有在低级进化形态的生命中才可能看到。 你愤怒了吗?

没有?那好,现在是你应该愤怒的时候了。

现代心理学认为:类同于群体表现的低级进化形态的生命,主要是以女性、野蛮的原始人以及儿童为主。

你终于愤怒了,是不是?

然而本书将不会理睬你的愤怒——也就是说,本书将拒绝为这一观点作出解释或辩护,如果你需要知道究竟的话,不妨去翻看一些更为专业的心理学论述。

更何况,本书认为,阐释这一观点对于那些掌握现代心理学的人来说纯粹是浪费时间,而对于那些对现代心理学一无所知的人来说,你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这正是野蛮人的原始思维的表现形式之一,所以我们还是专注于本书的主要课题:—— 回到对群体心理的研究与认知上来,让我们按部就班的分析一下在多数群体中所体现出来的不同特点。

群体的一般特征 群体特性之一:冲动、易变?

我们曾经得出了这样的结论:群体的基本特点,它与理性或智慧无关,而是几乎完全受着无意识动机的支配。 群体中的人,大脑功能是处于停滞状态的,最活跃的是脊椎神经——群体行为完全是脊椎神经刺激之下的本能性反应。 就此意义上而言,我们完全可以将群体视为一个对文明一无所知却充满了破坏欲望的野蛮人——事实上,群体的思维或行为与原始人非常相似。 但这并不意味着群体就一无所取,事实上,群体的行为有着惊人的一致性——他们往往表现得异乎寻常的完美。只不过,这种完美的表现与群体中的每个人的大脑没任何关系,群体行为是不受大脑支配的,他们之中的每个人的协同一致的行为只不过是他所受到的刺激因

素作用于脊椎神经的结果,就好象刺激青蛙裸露在外边的神经,所有的青蛙都会“惊人一致”的动作起来。

而对于群体而言,任何一种刺激因素都会对他们产生控制作用,因此群体的反应会随着这种刺激因素的变化及强度的变化不停的发生着变化。 所谓群体,不过是外界刺激因素的奴隶而已。 所有施加于群体的刺激因素,也同样作用于独立的个人,而且孤立的个人也同样会对这些刺激因素产生感觉或反应。

但是,与群体中的个人不同的是,独立的个人意志和意识却仍然是清晰的,仍然在发挥着作用,他的大脑会警告他:受冲动的摆布是不可取的,因此独立的个人就会约束自己的行为不受这种无意识动机的摆布。

对于群体中的个人与独立的个人在外界刺激因素之下的不同反应,现代心理学这样表述: 孤立的个人具有主宰自己的反应行为的能力,群体则缺乏这种能力。 群体的一般特征 群体极端表现(上) 随着外界刺激因素的变化,群体的兴奋方式和兴奋程度不断发生着变化,它们会服从种种原始的冲动,诸如豪爽的、残忍的、勇猛的或是懦弱的。 所有的这些冲动总是趋于一个极端,表现得极为强烈。

不要说个人利益,即使是生死安危,这些在独立的个人看来再也重大不过的事情,也难以与群体的原始冲动情绪相提并论。 群体是如此的摇摆不定,莫衷于是——这是因为刺激群体的因素多种多样,群体总是屈服于这些低层次的刺激,因此它们也就表现得冲动易变。 在十字军的第一次东征中,波斯的苏丹带领一支大军包围了安条克城,十字军被团团围困,士兵们心灰意冷,他们无心战斗,只是躺在房子里拒绝出来,惩罚与利诱都不起作用,将领们甚至放火烧屋,然而士兵们宁愿葬身火海,也绝不肯上阵杀敌。

统帅们并不懂得群体的真正性格,因此无从下手,这时,一位年长的牧师出现了,他提出了一个计划,重新树起了十字军的信心,燃起了他们的斗志,让这些灰心丧气的士兵重新行动起来,击败了6倍于己,精力充沛的波斯人。 这位牧师编造了一个离奇的故事,自称在几星期攻占安条克城之前,他曾经遭遇到了危险,当他高声向上帝呼救的时候,两个头带光环的神灵出现在他面前,授予了他一根长矛,并声称是当年拯救世界的长矛,随后使者又将长矛埋进了土里,然后告诫牧师,等到安条克城从异教徒的魔掌中解脱之后,十字军才可以挑选12个人来此挖出长矛。

十字军的统帅们同意了这个计划,于是他们挑选了12个虔诚的人,一起去寻找那支神圣的长矛,他们从天蒙蒙亮就开始挖掘,直到日落西山还一无所获。正担心无功而返的时候,牧师跳进了一个坑里,念念有词地向上帝祈祷,祈求上帝把手里的长矛展现在大家面前,增强人们的力量,夺得最后的胜利。

刚刚祷告完毕,统帅们就看到了土中的长矛尖,他们合力将长矛拉出,热泪长流,这一切都被聚集在周围的群众看在眼里,他们为此而感动。事实上,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这支长矛被当成了圣物,用一块紫红色的布包裹好,在十字军中传看。而十字军的士气因此一下子就恢复了,每个士兵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虽然他们饥肠辘辘,但浑身却充满了力量,急着上阵抗击敌军。

看了这个例子,我们就会明白了,对于一个群体来说,它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期间的变化如行云流水般的自然,对于群体来说几乎不是什么难事。 群体的一般特征 群体极端表现(下) 群体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往往用不了多少时间,下面这个故事则可以证明这一点。

在1879年捷克的比尔森地区,曾经有一个叫扬纳切克的吉普赛人,当他因为宣传叛乱的罪过,被人把绞索套上了他脖子,他毫不在乎地说:情况会转危为安的!结果真被他猜中了,在最后一刹那,又把他从绞刑架上领了下来,因为恰逢皇帝生日,在这一天不能对犯人处以绞刑。

第二天的时候,刚要把他吊到绞刑架上绞死,这个吉卜赛人遇到了更大的福气,忽然间暴乱者占领了刑场,原来宫廷发生了政变,皇帝被推下了宝座,这位煽动叛乱的家伙成了当地的重要人物,受到人们的热烈欢迎。但是仅仅过了一个星期,他就又被重新拉上了绞刑架,因为叛乱被镇压了下去,这一次才把他绞死。

在第三天,死去的吉普赛人得到了宽恕,因为所有事实表明,这件案子原来是另外一个扬纳切克干的。于是只好把他从犯人墓地挖出来,给他恢复名誉,改葬到天主教徒的墓地,但是后来发现这个吉普赛人不是天主教徒,而是个新教徒,于是只好把他从墓地里再挖出来,改葬到福音派教徒墓地。

群体不仅可以在好恶情绪之间莫衷一是,它甚至可以眨眼之间就从最野蛮最血腥的狂热过渡到了最为极端的宽雄大量和英雄主义。

群体很容易做出即使连刽子手也会心有不忍的残忍行为,但很可能就在一瞬之间,他们又会很容易的为某种当他们是独立的个体的时候压根不信奉的教义而流血牺牲慷慨就义。 正是群体,他们会为任何一种信仰——哪怕是这种信仰他们从未听闻——而不惜血流成河。

如果你想知道群体的冲动性,了解他们都会干出些什么事情,我们甚至不必回顾英雄主义时代,随时随地的,群体都向我们展示着他们惊人的浮燥与急切。

人类历史上的任何一次起义中,都不乏群体慷慨悲歌,从容就义的场面。 群体,处于冲动状态之中时从不吝惜自己的生命。 就在不久前(指1799年法国的雾月政变),一位于突然之际声名雀起的将军(指拿破仑皇帝本人),他可以在法国轻而易举的找到成千上万的人,只要他一声令下,这些人就会为了这位将军的个人事业而牺牲生命。 群体的一般特征 群体没有任何长远打算 群体根本不会做任何事先的策划。

群体的情绪是极端情绪化的,他们易于被最为矛盾的情感所激发,但与此同时,他们又总是如同牵线木偶一样,爱到当前刺激因素的影响。

群体一如狂风中席卷的木叶,随风飘零,任意西东,随同着飘忽不定的气流向着任何一个方向飞舞,但它们最终要落回到地面上——解散后的群体中的每一个人终归要回到他们初始的生活状态之中去。

此后的章节中将会就法国大革命时代的多变群体进行专门性的论述,我们将会看到构成群体的法国人在当时的感情是多么的易于起到极端的变化。 群体的多变性使得它们变得难以驾驭。

但最极端的,还是当权力落到他们手中的时候,情形就更是无法控制。

群体就意味着约束的解除——因为数量就是正义,群体对此看法是没有任何疑义的。 所以,一旦日常生活中各种必要的事情不再对群体的构成隐性的约束,群体所追求的目标便无法持久。

无法持久——这是群体最为明显的特征。 群体有着太多的理想或愿望,那些愿意与目标纵然凌乱但却总是指向同一个方向,然而,这些目标注定了很快就会被群体所丢弃,任何一点意外的刺激都会很容易的让群体陷入迷失之中。

群体!是一种注定了处于无法也无能力做任何长远打算或思考的状态之中。

群体的一般特征 群体不承认障碍

我们说群体与野蛮人有相似之处——实际上我们在理论上已经做了足够的保守性让步,实事求是的说,群体与野蛮人在本质上很难找到明显的差别——除了他们的冲动、易变和急燥,此外还有一个更为相近的特点: 他们都不承认障碍

无论是原始人,亦或是群体,他们共同的特点是不承认障碍。 他们不承认,在他们的愿望与现实之间——或者确切的说,他们不承认自己的愿望与达成于这种愿望的现实之间存在着种种障碍,他们根本不承认、不相信这种障碍的存在,任何试图想向他们说明一点的人都会遭受到他们最为冷酷的惩罚! 在宗教裁判所盛行于欧洲大陆的年代,那些神职人员随意用火刑来对付所有他们不喜欢的人,给那些可怜的人们套上铁皮靴子,然后在审讯的过程中往铁靴之中灌满滚烫的铅水,同时命令人将铁皮靴子砸扁。

在我们今天看来,这个过程几乎难以置信,然而这样毛骨悚然的饿事情,在罗马教皇的时代是数见不鲜的,它甚至发生于天文学家布鲁诺的身上,因为他竟然公开追随教会完全无法容忍的日心学说。 正如一位主教曾说:“讨论地球的性质和位置,决不能帮助我们实现对来世的希望。”因此,一切不符合教义的主张均被敌视为教会的障碍。

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使得那个时期的欧洲如同一池污水,疾病与灾荒更迭而起,无数生命被夺走了。然而人们还是认为,疾病与死亡是由于对上帝不虔诚而受到的惩罚。 我们可以看到,群体根本没有能力来理解这种障碍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群体就是优势,数量上的强大让他们感受到自己的势不可挡,任何障碍性的存在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种群体意识之中,即使是有,那也是对他们这一群体的充满敌意的挑衅。 希帕蒂亚的遭遇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她是一位古希腊的数学家和哲学家,有着出众的美貌和学识。然而在当时的亚历山大城生活,对于一位受过教育的女性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情。因为早期的基督徒认为哲学和科学研究都是异教徒的活动,应该被禁止。希帕蒂娅则成了基督徒与非基督徒之间血腥骚动的牺牲品。

一天晚上,在回家的途中,她乘坐的马车遭到了一群基督教暴徒的袭击。她被从马车里拖了出来,剥光了衣服,被石块殴打至死。临死之前,她的眼晴被挖了出来,她的尸体也被肢解,残缺的遗体则被扔进亚历山大图书馆的火堆上焚烧。

很显然,在这些暴徒看来,希帕蒂娅的博学,已经构成了对他们信仰的障碍,粉碎这个障碍,就成为了群体的当务之急。 除此之外,群体之中的成员不存在不可能的概念,他们认为自己能够干成任何事——如果不是这种狂燥的情绪在起作用,他们的表现也不会那样的极端与不可理喻。

对于独立的个人显而易见的世事常理,对于群体来说却是无法接受的敌对行为。 所以群体的表现往往充满了暴戾的成分。 独立的个人是决没有勇气去洗劫一家商店的,也不会纵火焚烧宫殿,因为他知道这种做法毫无意义。所以,即使他偶有这种想法,也会很容易的抵制住这种诱惑。所以一个人纵有激烈的反社会行为出现,那他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也很清楚感受到一种负罪意识。 但是群体则不然。

群体没有负罪意识,群体天然合理,他们无论做任何事情都是合乎正义的,因为他们的数量决定了这一点。

数量就是真理——当群体中的任何一个人融入其中的时候,他就会感觉到自己的天然正确与合法,并意识到这种群体的绝对数量赋予他的力量,这种力量足以让他生出杀人劫掠的念头,并且立即会这种想法付诸实施——数量同时还赋予他一种正义的错觉,在杀人劫掠的

时候他并不认为自己是邪恶的,心中反而为一种悲怆的情绪所笼罩。 任何障碍都会被群体所推倒!

他们会推倒心理上的障碍,这就意味着他们将脱离了道德的羁拌,事实上,他们认为自己就是道德。

他们会推倒现实中的障碍,这就意味着他们会干出种种无法想象的可怕事情。 他们不会接受一个与他们的意愿不一致的现实,如果现实不符合他们的意愿,那么他们就会采取过激手段对现实的秩序发出挑战。

人类的激情或许会超出于你的想象——事实上,人类的机体所能产生的大量狂热的激情足以摧毁一切。这个问题也可以用更为规范的心理学术语来表达——这就是说,愿望受阻的群体的所形成的正常状态,正是这种激愤状态的表露。 群体的一般特征 引发冲动的导火索

我们始终有一种错觉,以为我们的感情源自于我们自己的内心。 实际情况却不是这样。

情感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生,对待同一件事,不同的人会产生不同的感觉,但同一种族在情感指向上是一致的,而不同的种族则显出他们之间的明显差异。 所以说,种族的基本特点是我们一切情感产生的根本来源。

正因为这样,种族的基本特点才会决定性的影响着群体的无意识。 这就意味着,这一情感的初始契因必然的影响着群体的急燥、影响着群体的冲动和多变。 除此之外,种族的基本特点还影响着我们所研究的一切大众感情。

这就导致了这样一个社会学现象:所有的群体都是盲动的、急燥的、冲动易变的。但是不同群体的情绪冲动程度却明显有着差别。

比如说,英国人不论是群体还是个体,表现得总是那么冷静。他们的冲动情绪在其它的种族群体看起来几近于“冷漠”。而法国人的情绪表达却是毫无遮掩,这种差别直接促成了两个民族不同的民族性格与命运。

法兰西民族的冲动已经构成了这一民族最大特点——25年前,仅仅是一份据说某位大师受到侮辱的电报被公诸于众,就立即在法国引起了轩然大波,激起了整个民族的狂烈情绪,结果是立刻引发了一场可怕的战争。

法国人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公然对普鲁士进行宣战,不论是他的人民或是他的政府都已经陷入了癫狂状态,这种情绪是如此的难以控制,以至于拿破仑三世愤而放弃了指挥权——没有人能够驾驭一个如此缺乏理性的民族,而麦克马洪——这位被逼上绝路的法国将军完全是被一群疯子强迫着向沙隆进发,拿破仑三世与他同行,一同去营救被困在沙隆的马赞将军——而后者很快就会因为这场战争的失利而被投入了监狱——在这期间,法国的报纸将法军的兵力数量及全部的进军路线进行详尽的披露,这样一来结果是不言而喻的,近半数的法国野战军被消灭,普鲁士大军兵临巴黎城下。 在这次战争之后,又因为谅山一次无足轻重的战争失利的电文,再一次引发了人们的怒火,由此导致了法国政府立刻跨台。

这一次事件仍然是由于法国军队毫无理性的扩张所引起的,法国军队与中国军队展开了旨在于决定越南归属的系列性战争,法国军队以绝对的优势占领了中国的基隆,然后攻克了谅山。但是六个星期之后,中国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将军冯子材拿着大刀突然在镇南关对法国军队发起了强攻,法国人于毫无防备之下仓惶撤离,丢弃了大量的装备,虽然这场战争无论对于法国还是中国来说,都是显得那么无足轻重,但是法国却仍然付出了内阁倒台的代价。 但与此同时,英国人在远征喀士穆时却遭受到了一次毁灭性的重创,或者至少也称得上一次非常严重的失败。但这件事,却只在英国引起了轻微的情绪,甚至连国防大臣都未被解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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