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发布更新时间 : 2024/11/5 22:50:52星期一 下面是文章的全部内容请认真阅读。
法国人与英国人的群体意识之差异,由此或可窥见一斑。
群体——不管任何一个种族的群体,都无可避免的流露出过多的女性化气质,但是,在拉丁族裔的群体之中,女性化的倾向流露却是最为严重。他们的爱憎是非标准是那样的扑朔迷离变幻不定,凡是能够赢得他们好感的人们,命运就会立即为之大变。 但如果把一个民族的命运全部维系于过于本能性的情绪表达的话,那无异于是在悬崖上漫步,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跌入深渊之中。 毕竟,这种事已经发生得太多了。
群体的一般特征 群体特性之二:易受暗示与?
群体相信一切不可能的事情、相信一切不合逻辑的事情、相信一切不合情理的事情,相信一切不存在的事情,但唯独——不相信现实生活的日常逻辑。
群体会相信子虚乌有的一切,诸如刀枪不入,诸如神怪显灵,诸如预言谶语,诸如一切与精神力量相关的事情,但凡这一类事情不合逻辑,总是能够获得他们近乎疯狂的虔信。 但这似乎并不能归结于群体的责任——这个问题更多的,是界定于我们对群体所下的定义上。
我们在定义群体的时候说过,它的一个普遍性的主要特征就是极易受人暗示。 我们还强调了在一切人类集体中暗示的传染性与所能达到的程度,这个事实及对事实的定义本身就界定了群体情感向某一个方向迅速转变的必然性限制。
不管人们是怎样努力的让自己对这一切做到视若无睹,但有一个事实却是显而易见的,正因为群体通常总是处于一种期待注意的状态之中,所以他们非常容易的被影响与被暗示。 群体易于接受暗示,是因为他们期待着任何形式的暗示。 群体期待暗示,是因为他们需要暗示。
因为一旦群体形成,他们就会于急切之中期待着点什么,无论是什么,只要能够让他们立即行动起来,他们就会欣然接纳,如果没有明确的指示,那么他们就在自己的群体无意识中创造出来。
在这方面,我们有一个故事,来证明这种机制存在于群体中间,并且是可以利用的。 在半个世纪之前,有一位精明的投资商德尚,当他走进巴黎最有名的绅士俱乐部——圣堂俱乐部时,他玩弄了一个典型的诡计。他装出好像正在找人的样子,表情看起来似乎很生气,数次从口袋里掏出大手帕来擦汗。
这时,一张纸片从他掏手帕的口袋中掉了下来,而他并没有察觉。当他离开俱乐部后,在场的其他经纪人马上捡起了那张纸片,上面写着:“不论在什么价位,你能买到多少马赛轮船股票就买多少。”
马赛轮船公司是一家航运公司,在当时被认为严重高估,股价将会马上下跌。但是这些经纪商根据纸条推测,德尚肯定知道一些他们所不知道的关于马赛轮船公司的内幕消息,因此他们联合起来,购买了3万股该公司的股票。
他们小心谨慎地从那些德尚从没有用过的经纪人手里购买这些股票——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经纪人正在为德尚工作。于是,股票价格以每天12个点的速度狂跌。
群体的暗示机理一旦形成,暗示行为的产生也就顺理成章了。从一个最初的提示开始,再通过群体相互传染的过程,暗示性的讯息很快就进入了群体中所有人的头脑之中,就如同接到了一道期待已久的命令,群体感情的一致性倾向就会在第一时间里成为了一个事实。 于是他们就会立即行动起来,去做他们自己完全未曾料到的任何极端事情。 群体的一般特征 群体在等待,永远在等待 无论是独立的个体还是群体,一旦他们处于暗示影响的状态之下,那么他们的思考功能就会彻底丧失,从一个念头进行大头到付诸于行动,这期间没有任何的时间空隙,几乎是立即就变成了行动。
群体的行动的整齐而迅速,无论是纵火焚烧宫殿还是大义凛然的自我牺牲,群体都不会有丝毫的犹豫,都会在所不辞。 一切取决于刺激因素的性质!
这就让我们看到了群体与冷静的个体之间的区别。
独立的个体——即使是处于被暗示状态之下,他的行动也是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理由的。 这就是说,独立的个人即使是在受到暗示的情形下,他也必须要在暗示的内容与行动的结果之间找到直接性的关系,然后才有可能付诸行动。 而群体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群体所采取的行动与其思维逻辑产生了直接性的对立! 事实上,群体是极端排斥理性与逻辑的。 事情就是这样,群体永远迷走于无意识的暗黑地带,如同一只被解除了封印的低智商魔灵,随时听命于一切暗示,而对于理性的影响却无动于衷。客观来说,这只不过是一种低级生物所特有的激情表达方式,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但是,群体却终究失去了他们一切的批判能力。
除了极端的盲目与更为极端的轻信,群体更无别的选择。
在群体之中,与无意识无关的任何理性、思维或逻辑统统都是不存在的。 如果你想给群体一个以信服的理由,就必须要记住这一点。 而事实上,群体更多所能接受的只是那种子虚乌有的神话与毫无逻辑的故事,除此之外他们对一切都无法理解。
一些在只要稍具辨别能力的人听起来是那么荒诞无稽的神话与故事,却非常容易的在群体之中产生并迅速流传。
群体之中极易流传神话的原因,不仅是因为群体的极度轻信,也是事件的本身在人群中的想象经过了极为奇妙的曲解之后的效果。 此外,当群体过于长久的沉浸于这种虚幻的氛围之中的时候,他们已经彻底丧失了对群体无意识的创造物的质疑能力。
群众的情感和道德观 群体是用形象来思维的 群体是一面奇妙的哈哈镜。 在群体中,众目睽睽之下所发生的最简单的事情,不久就会变得面目全非并在迅速的传说之中而呈现出多种怪异的版本。
这是因为——群体是用形象来思维的。
形象思想与独立的个人的理性思维存在着本质性的差异,并最终会导致不同的结果。 形象思维所具有的特点是——仅仅是形象的本身就会立即引起与它毫无关系的一系列形象。
而且,这种被引发的联想性形象往往并不存在。 也就是说,群体之中最易于引发幻觉现象。 这种现象的发生,极为近似于我们作为独立的个体的时候在头脑中想到任何事物而产生的一连串幻觉的情形。
幻觉之中的各个形象之间未必有着什么直接性的联系,当我们作为理性思考的个体的时候,会很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
但是群体却无法理解这么一个简单的事实。 或者说,群体对于这样一个事实视若无睹,他们永远只看到他们认为应该看到或是他们希望看到的东西。这就意味着,群体惯于把歪曲性的想象力与因为这种想象所引发的幻觉同真实的事实混为一谈。
群体无法区辨真实与幻觉,只是因为群体根本没有能力区别主观与客观。
无论头脑中所产生的景像与观察到的事实之间是否存在着直接的关系,但是群体却丝毫也不会质疑的接受这种联系存在的概念。
但如果把群体对自己所看到的事件进行歪曲的方式进行一个分类的话,是非常困难的。因为这种歪曲的方式及因素既多而且杂乱,取决于极为细微的思维末节,而且各个因素之间不尽相同,更主要的一个原因是:组成群体的个人有着非常不同的的倾向。
尽管存在着如此之多的不同,但作为相互传染的结果,事件在群体之中所受到的歪曲是一样的,甚至连程度都没有区别。
这样就导致了在群体中的所有个人终将表现出同样的状态。
于群体中的某一个人对真相的第一次歪曲,构成传染性暗示的起点。 暗示的信息经由群体无意识轻信的哈哈镜的放大,呈弥散效应迅速的传递开来,正象是耶路撒冷所发生的事件一样,当十字军官兵云集于此的时候,总会有一个人最先产生了幻觉,认为他在墙壁上看到了圣·乔治出现。 于是,在暗示与相互传染的推动之下——起主导作用的仍然是群体的期待意识,他们期待着发生点什么,无论是什么——一个人所编造的奇迹,或者是一个人的幻觉,就立刻会被所有的人所接受。
就这样,十字军的官兵们全都看到了圣·乔治显灵,又因为这一说法是不允许质疑的,于是,类似的幻觉现象就更加多了起来。 群众的情感和道德观 群体观察能力的缺失 在上一章中,我们了解到了群众思维的特点,即群体是利用形象来进行思维的,事实上,这种集体观察往往是错误的,原因就在于群体观察能力的缺失所致。历史上曾经存在过相应的例子,可以从旁佐证这一点的正确性。
在18世纪早期的岁月中,全欧洲的注意力几乎全部被一种人的疯狂行为所吸引了,他们来自欧洲各地,从事着各不相同的职业,但是却拥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圣梅达尔的痉挛者”。
这群人通常会聚集在他们最敬爱的圣·帕里斯神父的墓前,互相交流着如何进入一种奇妙的癫狂状态,目的在于带来身体上的某种奇迹。
在这群人中流传着这样一种信念,他们深信那位圣·帕里斯神父能够治愈所有的疾病。于是每天通往墓地的大路都会被大批蜂拥而至的患者堵塞,一些人在墓前下跪、虔诚祈祷;另外一些人则尖声嚎叫。而一旦当墓地的一边有二十个女人进入了痉挛状态,墓地的另一边就会有更多的人这样。
在圣梅达尔痉挛者这桩事例中,存在着典型的观察力丧失现象,哪怕这种观察力还能存之寸许,那么他们就会意识到,这种所谓身体上的奇迹其实是癫痫之类的癔症,在心理暗示的作用之下被诱发出来,但是当个体融入了群体之后,由于期待意识的作用,当第一个人进入了痉挛状态之后,这种相互的暗示就会迅速传染,从而引起群体性的狂乱。
在历史上经常出现的此类集体幻觉中,诱发机制莫不如此。而这种幻觉又似乎具备一切公认的真实性特点,这因为它是被成千上万人观察到的现象。
群众的情感和道德观 群体中的智力泯灭(上)
也许有人会对上一小节的结论提出质疑,认为“圣梅达尔痉挛者”的例子并不俱备全面的说服力。
他们的理由是:这些人的文化程度普遍较低;基本来自比较落后的地区,并且以体弱多病的妇女为主,像这一类型的主体,智力品质相当低,也就自然无法对自身的行为有较好的控制。
但是,我们在此需要指出的是,即使是在那些身强体壮的男人之中,或是在那些知识渊博的学者里,也会发生同样的事情,这种令群体成为牺牲品的集体幻觉,向来不是择人而就的。
在海军上尉朱利安·费利克斯在他的《海流》一书中提到过这样一个例子,在一个晴朗的日子里,护航舰贝勒·波拉号受命搜寻在风暴中失散的巡洋舰波索号,当值勤兵突然发现了有一艘船只遇难的信号时,所有船员的目光都因此而被集中过去了,他们清楚地看到,一只载满了人的木筏被发出遇难信号的船拖着。
对于这一点,几乎所有人都确信不疑,这正是遇难的波索号,于是指挥官德斯弗斯上将放下一条船去营救遇难者,即使在接近目标的过程中,救生船上的官兵仍然清楚地看到有一大群活着的人,这些遇难者甚至还在挥手、用凄惨的声音哀号着。
然而,这一切却是并不真实的假象,当到达目标时,船上的人却发现自己不过是找到了几根长满树叶的树枝,它们是从附近海岸漂过来的,幻觉这才消失在一目了然的事实面前。 在这里我们需要指出的是,事件的参与者并非是易受影响的妇女,相反的是,贝勒·波拉号上的船员都是一些身体健壮,意志坚强的男子(船员在这一方面尤其显著),由此可以看出,集体幻觉现象与生理并无实质性的联系。
在这个事例中,可以清楚地看到集体幻觉的作用机制。一方面,船员们构成了一个在期望中观察的群体,而值勤者发现海上有遇难船只的信号则提供了一个暗示。在一整套互相传染的过程中,这样的暗示终于被全体船员所接受了。 群众的情感和道德观 群体中的智力泯灭(中)
我们知道,一个阅历丰富的船员,在出海航行的过程中是具有非凡观察能力的,这取决于他们长期与海洋搏斗所积累的经验,然而在贝勒·波拉号船员身上所发生的这一切,却恰恰与我们所知完全相悖。
事实上,即便是那些公认的智力卓越者,只要几个人聚合在一起,形成一个群体之后,在他们的专长之外同样会表现出群体的所有特点。他们所看到的事情往往会遭到严重的歪曲,真相也会被与它无关的幻觉所取代。
根据《心理学年鉴》的记载:著名的心理学家达维先生曾经进行过这样一项试验,他将一群杰出的观察家召集在一起,在这群人中间,甚至还包括有英国最著名的科学家华莱士先生。在让这些人审查了物体,并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上了标记之后,达维先生当面演示了一场灵魂现形的过程,并让他们把它记录下来。 试验的结果令人吃惊,参与试验的杰出报告家们得出的报告一致表示:他们所观察到的现象,是以超自然的手段获得,而真实的情况是,所谓的灵魂现形,只不过是达维先生以简单的骗术造成的。
从这项试验中我们可以看到,最神奇的部分并非是骗术本身,而是这些目击者所提交的报告竟然极端虚假。达维先生的方法十分简单,但是却起到了支配群体大脑的效果,甚至于让众多的目击者看到了并不存在的事情,从而列举出一些完全错误的条件关系。 正如我们前文中所提到的,这是一种类似于催眠师影响被催眠者的能力。即使对于那些头脑非常严谨,事先就要求其抱着怀疑甚至批评态度的人,这种能力都可以发挥作用,它能轻易让普通群体上当受骗,也就不足为怪了。 群众的情感和道德观 群体中的智力泯灭(下) 一旦当人的智力品质泯灭,独立思考能力被严重消弭的时候,此时的判断力和逻辑都任由暗示与传染的作用引导,转向一个共同的趋势。这样一来,暗示的方向就会立即成为判断的结果,又反过来进一步吞噬残存的智力品质,这就构成了群体智力泯灭的惊人机制。 如果我们对上述几个案例进一步分析,就可以发现群体中个人智力泯灭存在着以下四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自我意识模糊; 第二个阶段是独立思考能力下降;
第三个阶段是判断力与逻辑在暗示与传染的作用下趋同一致; 第四个阶段是残存的智力品质被彻底反噬。
在这样的情况下,原本一个头脑非常严谨的个人不复存在,他成为了群体中的一分子,成为了一个不俱备逻辑能力与判断力的智力泯灭者
尽管这样的个体能够提供出判断结果,但是他们却不了解这种结果是完全错误的。 当群体中的个体智力品质被彻底吞噬之后,相对于个人的变化是绝对令人瞠目结舌的: 在密西西比股票风靡法兰西大地的狂潮中,有两位德高望重的学者,拉莫特先生和泰拉松神父,他们向来老成持重,富于理性,他们彼此祝贺对方没有被卷入这场狂潮。
然而,时间仅仅过去几天,泰拉松神父也顶不住周围的巨大冲击力,于是前往股票交易所购买股票。当他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也前来购买股票的拉莫特先生。神父惊讶地问道:“哈!是你吗?” “是啊!”拉莫特快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回答说:“怎么可能是你呢?”
后来,当两位学者聚在一起的时候,他们高谈哲学,科学和宗教,但却再也没有谈论过股票的话题,当他们不得不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他们一致认为,任何人都不要发誓,永远不会受到别人的影响,即使是聪明人也不能排除在外。
可以说,一位博览群书的学者,在群体中会表现得极度无知,甚至会昧于简单的常识。 一位最富理性的长者,在群体中会变得盲目、轻信而易于狂乱。 一位富于经验的专家,在群体中会丧失其独有领域中的判断力与处理能力,甚至比不上一位独立的新手。
一位善于独辟蹊径的智者,在群体中会变得盲从而混乱,成为一个人云亦云,不知因果的平庸之辈。
在1678年的英国,在理性彻底屈服于疯狂之后,许多报告被送到了当时的首相那里。有的报告称:在与议院相邻的某些地下室里,听到了“巨大的敲击声和刨地声”。这使得伦敦人即使出国也还留心着国内可能发生的事情。 而在多赛特地区,许多人甚至向上帝宣誓,称法国军队已经在陆柏伯岛,军队队列整齐,军官还走在队列前面。于是,一位伯爵带着一名陆军中尉策马狂奔向海德公园,他们的手中握着短剑,要求每个人都拿起武器,因为法国人就要来了。
到了第二天,事情才真相大白,但是真相却并不像传说的那么刺激。显然,发誓法国人已经登陆的人不是喝醉了就是疯了。所谓的法国军队队列,原来是一排排的树篱笆桩,而那些所谓的军官,也只不过是些正在草地上吃草的马。
在这方面我们有着数不清的例子,毋庸再需赘言,然而我们必须再认识到一点,那就是这种集体性的智力品质泯灭,会带来一种怎样的后果。 群众的情感和道德观 群体的谎言(上) 集体撒谎的例证在历史上并不鲜见,最荒唐的事情要算是中世纪欧洲的圣物崇拜。这一风潮的起源,大概开始于十字军东征前不久,当时第一批前往耶路撒冷朝圣的信徒,把种类繁多的圣物带回了欧洲,从而引发了一场大范围的群体性谎言。
在这些圣物中,最为人们所称道的是“真正的十字架”上的木头,之所以如此被重视,其因在于耶稣曾经在上面慷慨赴死。这样的木头在全欧洲随时随地皆有涌现,其数量毫无止境,似乎永远不会减少,最为荣耀者甚至出现在罗马教廷。
在当时的整个欧洲,无论教堂宏大与否,皆以拥有一块这样的圣物为至尊荣耀,于是这种碎木片如野草般在各大教堂铺陈开来,持有者皆声称其来源于“真正的十字架”,这种“圣物”数量之多,如果能够集中到一处,几乎可以承担其建造一座教堂的木料。